有什麼法子。”柳思勉苦悶地道。
“坑蒙拐騙什麼法子都行,只要能讓他醒過來。”
“那還是你老人家來試試吧。”
“不是我說你,”馬素華來勁了,“好歹你也人模狗樣長得可以,平時你不是挺流氓的麼,怎麼就搞不定呢。”馬素華恨鐵不成鋼。
“有你這麼說兒子的麼,我哪裡流氓過呀。”
“一個大男人那點本事都沒有也好意思在世上混,怪不得頂著個葫蘆腦袋白長到三十多歲還沒找過個物件,說出去我都替你難為情。”馬素華繼續打擊道。
“爸也只是天天逼著我練武,也沒教過我怎麼去追女孩子呀。”柳思勉滿頭黑線。
“還女孩子呢,做夢吧,”馬素華撇嘴道,“你能給我把彬彬勸轉頭我就滿足了。”
“諮詢過醫生啦,”柳思勉唉了一聲,“比較棘手,得靠時間來磨。”
“我不管了,反正你得把人帶過來,到時缺席丟臉的可不是我這個老太婆。你瞧瞧自個兒,哪件事做得讓家裡長輩遂心遂意了,子承父業沒攬上,讀那麼多書總以為不會當上國家幹部至少也能進個事業單位,哼,一事無成,成天做些替人跑腿的活。三十多歲沒討到個老婆,好不容易看在彬彬招人憐的份上家裡人都當上睜眼瞎,嗨,這又犯了什麼邪瘋,你還讓不讓爸媽活了。”
被老媽一數落,柳思勉越發的鬱悶,每天雖然都能見到那小冤家的臉,可心裡頭受的折磨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天天做牛做馬侍候人家不領情不說,反而愈發有些拒人千里巴不得早點打包讓他滾出家門的意思,真是窩火得要命。
老媽一通電話攪得柳思勉更加煩燥,也沒心思做事了,跟唐少川說了句便早早回了家。雖然那禍害精對自己冷言冷語的,但家裡的活還得幹,該洗的要洗該擦的要擦,累點也能轉移心思,釋放釋放心裡的憋屈。
“回來啦,今天好像有些晚啊。”關昊彬下班回來,柳思勉還在拖地,知道這小冤家已在食堂吃過飯回來,也懶得問候要不要準備飯菜,熱臉都貼冷屁股好幾回了。
“嗯。”關昊彬不陰不陽地回了句,上樓洗澡去了。
“記得把衣服拿出來,都送去幹洗不利於健康。”柳思勉婆媽地囑咐道,心裡是又氣又愛又恨又疼。
關昊彬也不搭理,徑直上了樓,柳思勉在他背後是忍得咬牙切齒。
等關昊彬洗完澡,柳思勉想起老媽的話,便又腆著個臉敲開了臥室門,對關昊彬說有個事要商量。
“什麼事?”關昊彬眼神一慌,但又馬上裝出副無所謂的神色,“是不是要搬出去了?”心裡想,這段時間自己這般無情無義的,再神經大條的人也呆不下去了。
“誰說的,”柳思勉有些惱火,“媽今天又來電話了,說大橋要舉行竣工典禮,問你去不去。”
“你家的大橋要我去幹什麼。”關昊彬心生傷感,但嘴上卻仍是硬梆梆的。
“你真要跟我這麼一直生分到老麼?”柳思勉有些忿態。駱駝再能馱,也有壓跨它的那根稻草,一直忍著今天被自家老孃一攪和,心裡頭所有的憋屈急速發酵升溫。
“誰跟你到老啊,你是你我是我,扯哪去了。”關昊彬調過頭道,絲毫沒意識到火山就快爆發。
“你小子說什麼呢,真把我當傻子啊。”柳思勉被關昊彬那轉身的動作給傷得不行,這小子也太不把真情當回事了,合著我一片丹心全拋陰溝了。
“傻不傻我也沒強求你什麼,大門朝南開,出去別回來,不是早叫你打包回去麼。”
“你……你小子太……”柳思勉眼睛冒火,“小子,告訴你,我柳思勉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你居然惹上我了就別想脫身,惹急了我……我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你還想耍什麼流氓麼。”看著柳思勉在自己面前從沒有過表現出來過的神情,關昊彬心裡想笑,臉上卻一副雲淡風輕的。
“哼,別以為我不會,其實我就是個大流氓,老子從來就沒怕過誰。”柳思勉一時被氣急,跟個街頭混混似的。
“嗤,我好怕怕。”關昊彬嘴角扯了扯,把頭又轉回去,在床頭櫃邊找起書來。
“你……”關昊彬那神態動作,柳思勉看在眼裡怎麼看都是對自己的不屑一顧,頓時火冒三丈。奶奶的,老子豁出去了,再這麼下去,非得讓這小子給折磨成神經,今天跟這小子撕破臉皮了,好歹也要有個交待,管那姓沈的小子出的鬼點子有沒有用,大不了下半輩子吃牢飯,就算死也要在死之前快活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