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燻說的不錯,蛋或許普通,但是送蛋的人就不普通了。
朱靖煜一下子就想到了老和尚的話,有蛋,萬事呈祥。瞬間嘴角扯開了令人害怕的笑容,中間夾雜了慾望,陰險,掠奪還有強烈的忍了很久很久的渴望。
他回憶自己突然不舉也是從南極回來以後不久發生的。
或許,蛋蛋真的是自己的魔障。
當日在馬爾地夫見到的時候,就告訴自己若是沒遇到就不再去追了,只是既然又一次的遇到,他朱靖煜就不會放手了,天涯海角,不論是在哪個地方,他都一定會把蛋蛋找出來的。
可惜,那時候大概是被黑驢心蒙了眼,居然不假思索聽信了嚴野的話,一路追到南極,看了半天的企鵝,才幡然醒悟被姓嚴的耍了。
等到回國以後,青草園又突發了一連串的事情,十大青草走的走被買走的買走,讓他很是費了一陣時間。
再然後,身體又突發狀況。
朱靖煜捶了捶腦袋,鬧了半天,還是回到了原點,尋人──尋蛋蛋。
這一次,不管是南極北極還是月亮火星,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找出來。
以朱靖煜的身份和地位,還有背後的勢力,找個人實在是很容易。
只是,他真的想的太簡單了。
一個月後,看著滿屋子的朱家的精英分子,朱靖煜終於發怒了,他以極其激憤極其悲壯極其感慨的心情說了一個字:靠!
這個字既是語氣詞,又是動詞,又是嘆詞。
總之,相當完美的詮釋了朱靖煜的心情。
對他來說,真的不靠都不行了。
這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就找不到呢。就是找條狗,按他這樣的蒐羅方式也該找到了吧。
“四少,國內的國外的所有寺廟都調查過了,沒有你要找的人。”
“四少,監獄裡面也沒有。”
“四少,24小時監控他的家人,一無所獲。”
“四少,所有整形醫院都去過了,沒有線索。”
……
朱靖煜揮了揮手,瞬間房間空無一人,他燃起一根菸,眯著眼,以四十五度的角度仰望天空。只見,碧空之中,一隻飛鳥掠過,留下一道寂寞的剪影。
“喂,是我,出來喝杯酒吧。”
掛上電話,朱靖煜嘆了口氣,表情有些落寞,他本就少年老成,這一嘆,更是老了十歲,落地窗戶擦得乾淨的讓人意識不到玻璃的存在,卻很清晰很清晰地引出了皺著眉喪著臉的朱四少。
嚴野悠閒地喝了一口酒,看著熙熙攘攘的搖擺著的男女,無動於衷。
他曾經也常出入這些場合,曾經眼光也會在那些人中間逡巡,可是自打遇到了蘇幕遮以後,眼中就再也容不下這些俗物了。
一個穿著風情的大胸美女嫋娜著身子慢慢地接近他,然後嫵媚一笑:“帥哥,不請我喝一杯?”
嚴野但笑不語。
美女不屈不撓,又靠近一步,抬腿坐到了嚴野的旁邊,細白而修長的腿交錯地放著,有意無意地撩了一下長裙,裡面的風景無限好。
嚴野無所謂地詢問道:“May Beach?”
蘇幕遮站在不遠處,看著互動的兩人,面無表情。
俊男美女的組合麼,倒是很養眼。
後肩上搭上了一隻手,回過頭,那人朝他頷首:“怎麼不過去?”
“等著看戲。”
“果然是嚴野的人。”
蘇幕遮笑了笑,那笑容清冷淡雅,卻又帶著無盡的魅惑,晃了一眾人的眼。
嚴野早注意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蘇幕遮和某人,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這表情配著他英俊的臉簡直就能迷死人,美女一時痴了,分不清東南西北。
“我老婆來了,你是想自己走呢,還是我請你走?”
啊?
嚴野繼續笑,笑得花枝亂顫,笑得極其騷包,笑得美女渾身寒冷。
蘇幕遮兩人看著一個波霸倉惶地從嚴野的桌邊站起,毫無風度地爆了一句神經病,然後消失在人群中。
“失望。”
蘇幕遮看著身邊的人,眼都不抬一下:“四少,你好像很無聊啊!”
三個人,每人面前一杯酒,其中兩個人瞪大了眼睛看著另外一個人。
終於被視 奸了好幾分鍾的某人忍不住了:“你們,看,我幹什麼?”
蘇幕遮抖抖唇角,最後還是把話嚥了下去,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