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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年才剛上大二吧?”

男人猛的一轉身,揪住那人的衣領按在牆上,眼睛血紅一片,“不准你動我兒子,否則我宰了你,這種事我也不是沒做過!”

那人面不改色的推開他的手,“我奉勸你想開點兒!你如何跟我鬥?”

晚上,男人回到監獄,田皓正在床上看書,見他回來笑了笑,“你回來啦?”男人眼睛裡沒有活著的光,緩緩吐出一句,“對不起!”

田皓驚怔的看著他,黑白瞳仁分明。

男人看著他的眼神,良久,在床邊頹然坐下,他太像他的兒子了,單純無辜的眼神,乖巧的性格,他如何下得了手?可如果不那麼做,自己的兒子,剛展開對生活美好向往的那個男孩,又如何承受這個世界陰暗骯髒角落伸向他的魔爪?他抱著頭失聲痛哭起來。

田皓嚇了一跳,從上鋪爬下來,坐在他對面,“你怎麼了?不要哭,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男人搖頭,過一會兒又點點頭,“我要去趟醫務室。”

蘇息澤給他簡單檢查了一下,沒什麼大礙,就是精神有點恍惚,聽到夜間值班的獄警提到他監獄的小男孩,不自覺留意了一下,“哪個小男孩?”

獄警說,“就是他的室友啊,前兩天跑步還暈倒來著。”

蘇息澤看了男人一眼,抬頭看了眼獄警,“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他說……”

獄警心領神會,“我出去抽根菸,您慢慢聊。”

他關上門後,蘇息澤問,“您今天精神很不好,到底是什麼原因?和那小孩有關係嗎?”

男人手抖了一下,“蘇醫生,求你別問了,如果你真心幫我,給我開盒藥,讓我可以徹底解脫。”

蘇息澤有些生氣,“您不說原因我不可能開藥,何況您要的藥,沒有審批,我沒有資格給您。”

男人沉重的嘆了聲氣,“蘇醫生,我不和你說,是因為知道你也改變不了什麼,你沒有資格給我開藥,我便更不會同你說。”

看他起身要走,蘇息澤拉住他,“我現在不想讓您回去,您現在的狀態會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可預料,歸根結底,我是個醫生。也許您告訴我,我能幫您也說不定。”

男人道,“不論我做什麼,都是不希望再有無辜的人被牽連。蘇醫生,我只有一死,求你當作不知情。”

說完站起身來離開,蘇息澤嘆了聲氣,自己終究醫不好人的心疾。

蘇息澤剛脫下白大褂準備休息,門就被敲響,“蘇醫生,開門!”

蘇息澤剛開啟門就被撲鼻的血腥氣震驚了,“怎麼回事?”

兩名獄警艱難的將人抬到手術檯上,那個男人腦門右側還在流血,一名獄警喘息著說,“回去的路上就發覺他不大對,沒想到他會突然奪過我的槍自殺。”

蘇息澤給男人做著檢查,“犯人已確定死亡。”

說著取出檔案,在上面記錄下死亡時間,“明天一早,你們二位,我,還有他的室友,都將被傳話審問,不用擔心,知道什麼說什麼就行。”

獄警低著頭,“蘇醫生,我……這件事情是因為我的失職,我是不是要承擔主要責任?”

蘇息澤搖頭,“多想無益,什麼事情都等睡醒了再說。犯人今天情緒不穩定是有目共睹的,明天將你所見到的一切都說出來就行了。”

田皓看獄友一夜未歸,有種不祥的預感,遲遲睡不著覺。臨近天亮時好不容易睡著了,就接到了傳喚,進了審問室,看著對面坐的一排人,其中坐在主位旁邊的男人他認識,是那個叫高峻的警官。

主位的中年男人開口,“坐吧。”

田皓剛坐下,就聽他開口,“田皓,你的獄友崔成文昨晚自殺了。”

田皓嚇得瞪大了眼睛,“自殺了?”

那個男人點頭,“你昨晚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告訴我們。”

田皓還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昨晚,他很奇怪,對我說了句‘對不起’,我問他怎麼了,他大哭了一場……”

審訊比他想象中的簡單,錄完口供就放他回去了,可田皓還是難以接受他死亡的事實,還有,這個男人死了,他的下一個獄友……

晚上回到寢室,就有個男人被獄警帶過來,“田皓,這是你的新獄友,鄧新,你們要和諧相處。”

田皓點點頭,獄警出去後,田皓衝他笑了一下,爬回床上看書。

晚上快睡著的時候,聽到下鋪的聲音傳來,“你知道我犯的什麼罪進來的嗎?”

田皓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