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眨眼睛,臉上的倦容很深,想來這幾天看不到他的影子,估計就是一直窩在這裡。
路鵬程以為像方璧寧這樣的人,敢於說出「這個挑戰很有意思」這樣子的話,欣然跨進自己不熟悉的領域,應該是對自己的能力自信到了某種程度,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壓力的。但現在看起來,他似乎想錯了。
聽到路鵬程那麼說,方璧寧站起身,伸手捋了下額髮,然後笑,「你放心,我只是想對這個行業多少了解一下,如果看這點資料被侷限住了,那我就不是方璧寧了。」然後伸著懶腰、活動著胳膊走出資料室。
路鵬程在原地杵了一杵,在方璧寧和他擦肩而過,走出去有一會兒的時候,突然回身衝著外面吼道,「方璧寧,看完資料都給我放回到原處!」
「Pancho,自從方總監來了之後,大家都說辦公室裡熱鬧多了。」
方璧寧到光巖的第三週,某天早晨,Yolanda在等路鵬程確認合約並簽字的時候,站在一邊這樣說道。
路鵬程沒有將視線從合約上挪開,他伸手端過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挑眉,「有嗎?」
他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不過有幾次和方璧寧在意見上產生分歧,倒是起過不小的爭執。
路鵬程覺得自己已經有些習慣方璧寧的脾氣,或者說是多少摸清楚了方璧寧的性格,爭執歸爭執,方璧寧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要別人舉的例子拿出的證明能夠說服他,他會很欣然的接受對方的建議。
於是每到這種時候,路鵬程會覺得,前一刻還在和他爭執的自己有點愚蠢,早拿出事實說話不就好了。
不過平時的方璧寧都是一副隨和的模樣,看起來很好親近,但身上又總縈繞著和周圍環境有點格格不入的隨性和散漫,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藝術家有別於常人的那種氣質。
所以,也只有在爭執的時候才看得到方璧寧微微紅著臉,皺著眉頭,情緒有點激動地全神貫注執著於某一個問題之上,別有一種神采飛揚。
「當然有。」Yolanda很肯定地說道,「以前呢,他們說只看得到Pancho你兩種表情……」
Yolanda豎起食指,「嚴肅。」接著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