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人群中衝出一個被衣服口罩擋住了臉的人,他一把抓過林皓清就往一架白色私家車上送,然後就開足馬力把車開走。
可憐林皓清根本還沒弄清楚發生了甚麼事,就被人擄了上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扭扭自己的手,是痛的,才知道沒在作夢,趕緊轉過身問蒙面人:「你是誰?要把我帶往那去?」
蒙面人一邊飆車,一邊把臉上的口罩脫了下來,轉頭看著林皓清嘆一口氣:「你還不知道發生甚麼事?」
試圖把剛才發生過的片段作推理,”GAY”;”短片”;”照片”;”激動的人群”。。。。。。
林皓清頓時倒抽一口氣,臉都白了,蒼白乾燥的嘴唇抖著,心道:「若不成不是小時侯和後父的事被傳開了。。。?」
口裡就衝口而出:「難道那時養父拍下照片了!?」
郭伊喬說:「不是這樣,而是。。。。。。」說著頓了頓,從車後拿出一堆雜誌給林皓清:「你自己看。」
雜誌是不同報社的,但封面不約而同都印上了林皓清和程健的情慾照片或是約會的截圖,大大的標題全都是在遣責他或是振驚他是同性戀的。
林皓清趕緊丟開了雜誌,被嚇得話都說不出來,呆了一會,才像突然醒過來一樣,手忙腳亂地把手提電話拿了出來,想要打給程健。
郭伊喬一手就按住了他,問:「你要做什麼?」
「你快放開,我要打給程健讓他不要出門,你趕緊放手!」
「沒用的!他不會有事的!你沒發現那些照片都沒拍到他嗎?」郭伊喬激動地說:「這些都只是遊戲而已,他不叫程健,他是葉家二公子── 葉瀧,不是甚麼程健!一切也只是騙局,騙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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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碎品 (20)
(20)
「不是的!他沒必要騙我!」林皓清掩著耳朵,前所未有地大聲說:「你不要騙我!讓我下車,快點!我自己去問清楚。」
另一邊箱的郭伊喬反而冷靜了下來:「你知道嗎?葉家和郭家是世交。」
「那不關我的事,我甚麼都不想聽,你停車!」隱隱猜到些眉目,但林皓清卻完全不想繼續深究。
無視林皓清要逃避的心態,郭伊喬接著說:「你知道嗎?安渝只是藝名,他真名是郭安喬,是我的弟弟。安喬和葉瀧兩人是青梅竹馬,總是聚在一起玩些惡趣味的遊戲。你有得罪過他們嗎?」見皓清接話,就愧疚地繼續說:「對不起,我昨天就該認出葉瀧的,只是我太早脫離了家族,一時半刻認不清。」
「你現在不能回公司,我會載你到我家避避,那裡比較安全,我的同居人會照顧你的,順便替你療傷。你看,你的腳都流血了,他媽的那些歌迷是瘋的嗎?下手這麼重!」說到氣結處,連粗話都飆出來了。
又是一陣沉默。
見林皓清沒吭聲,就轉頭看看他,卻發現他眼神空洞得驚人。
不明白,完全不明白。
明明答應了的吧?說可以相信的。
渴望的並不多,只是要有人注視著,真心真意地愛著自己。
為甚麼每次都是謊言?
是否自己雞蛋裡挑骨頭?
是否自己要求的太多。
太貪心了?
還是有些人、有些命運、有些結局,註定了便勉強不得?
林皓清還是呆呆的,突然傻笑起來。
郭伊喬被嚇壞了,緊張地問:「喂,你沒什麼吧?不要嚇我啊。」
林皓清轉頭看向他,嘴上掛著微笑:「沒事,只是忽然想起以前從家逃出來,就只有自己一個孤悽地走著,那天也是這種天氣呢,陰陰冷冷的。現在的情景和那天一樣,走時卻有人幫助我了,真好。」說著眼淚卻湧到了眼角。
不自在的伸手擋住眼淚,說話卻帶著濃濃的鼻音:「哈、真失禮呢。。。。。。明明應該要習慣的。。。。。。一時卻控制不好,真對不起。」
「唉,你不要這樣,我會先讓你在我家躲會,待風波平息了一點再作打算吧!」
林皓清沒再答話,掛著淚痕的雙眼失神地看向窗外,呆了半響才應了聲好。
「還有一件事,你千萬不要去找葉瀧,他不會放過你的。」
「別說笑了,他目的都已經達成了,還要我幹嘛?我整個人生都被他毀了,我還會去找他嗎?我又不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