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看,他自己都快要說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腦子有些不夠用,踟躕了許久,給自己倒了第三杯酒,一口氣灌了下去,從口袋裡拿出信封遞了過去。
姚渝看到的反應超出他的想象,居然笑出了聲,又很快嚴肅起來:“衛霆,如果不是和你做了二十幾年的朋友,我真的會懷疑你是不是隻是頭腦發熱而已。”
高濃度的酒精麻痺不了他的神經,衛霆頭痛欲裂,沒有多餘的腦細胞來和他賣關子,擺擺手示意他繼續說。
“他長得太漂亮,越是漂亮的蘑菇毒性越大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
姚渝扶了扶他的金絲邊眼鏡,這模樣讓他看起來像個孜孜不倦的導師。
衛霆一隻手支著太陽穴,垂眼看著酒杯,這種看似純淨無暇的液體進了肚鬧得五臟六腑都在翻騰,嘆息一般:“姚渝,如果連你也不懂我,那我就當你什麼都不知道。”
姚渝又笑了,現在的衛霆像個賭氣的小孩,他趕緊哄道:“正是因為了解你我才不知道你在為了什麼發愁,莫非你有處女情節?哦不,處男情節。”
衛霆搖頭,沒有半分猶豫:“當然不是。”
“那我想不到你為什麼煩惱。”姚渝一副你就是在杞人憂天的模樣。
酒勁上來,衛霆腦子有點暈,好不容易才捋直舌頭:“我就是……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應該要坦誠相待。歡歡他……”
“我懂了。”姚渝抿了一口酒,不等衛霆說完就打斷:“如果不是因為太瞭解你,對於你們的關係我絕對會投反對票。季哲歡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他身上有無數的秘密,想來你也是一樣的。”
“沒錯,他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衛霆表示贊同。
姚渝摘了眼鏡揉揉眉心,有個讓他一直很不安的大問題:“而且,他還和董博呈有關係。我比你瞭解董博呈,那個人很危險。你要不要趁此機會放手?”
衛霆抬起頭來直視他的老友:“你在開玩笑?”
姚渝沖人舉起酒杯晃了晃:“對,我在開玩笑。所以,你到底在煩惱什麼?你比我瞭解他,就算是情侶也不一定要知道對方的一切。愛情需要尊重,但因人而異,有董博呈插手,我不想你太被動。”
衛霆目光一凝,腦子突然無比清醒音量都提高了不少:“你要我去查他?!”
衛霆靜默了半晌,嘴唇小幅度的囁喏著:“姚渝,謝謝你。”
姚渝恢復了往常的頑劣模樣:“改天請我吃大餐就好,他知道你看見照片了嗎?”
衛霆想到自己下午的做法,真是無比懊惱,有什麼當面說清楚就好,怎麼就糊塗了呢。
點了頭,又聽見姚渝提醒:“那麼,現在你應該陪著他,而不是在這裡喝悶酒發牢騷……”
醍醐灌頂,不等姚渝話說完,衛霆就風一樣從座位上消失了。
叫金一奇將車子開快,不遠的路程今天走起來顯得格外漫長。歡歡現在在做什麼?一個人傷心?他會不會生氣離開了?一想到這個,心臟就一陣抽痛,拳頭重重的砸在車門上,才緩解了一些焦慮。
董博呈家。
老管家一回來看到的頭件大事就是東子和其他幾個人將季哲歡迷暈捉了回來。趕緊抓住了笑嘻嘻的東子問:“東子,怎麼回事?”
東子撓撓頭:“就是您看見的這樣啊。”
“仔細一點說。”管家開口,董博呈對季哲歡有多在意他是知道的,怎麼捨得將人迷暈。
於是東子將他們回A城以來的行動詳細說了,管家聽完就黑了臉,立刻走上二樓敲開董博呈的房門。
人果然昏睡在董博呈床上。重重的嘆息:“少爺,季先生他很苦,你這樣做他會很傷心。”
董博呈靜默,良久,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在唯一信任的人面前像個迷茫的孩子:“可是安叔,我沒有辦法,我想他,想要他在身邊。”
“那您也不能聽東子的餿主意呀,我怕季先生會……恨你。”管家頓了頓才說出最後兩個字。
董博呈苦笑,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床上沉睡著的男人的眉眼:“他已經那麼恨我了,再多恨一點也無所謂。”
管家想了想,最終放棄了勸說,又重複了一遍:“季先生很苦,少爺您不要再傷害他。”
董博呈無奈:“我捨不得……”
曾經是由不得他做主,現在一切他說了算,他不會再傷害他。
話音未落,電話就震動起來。厭惡的號碼,恨不得摔了手機又忍住了,知道他是為何打電話,接起來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