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霆轉過頭，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季哲歡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笑，發自內心的笑。儘管那人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舞臺上的李柏，可因為這笑，他一點也不嫉妒了，一點也不生氣了。

季哲歡聚精會神看著臺上的人，手忽然被握著，衛霆拉著他站了起來。

“開心就叫出來。”

季哲歡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衛霆又說：“放心，沒人會注意到你。”說完抓著季哲歡的手舉到了頭頂，“李柏加油！！”

季哲歡嚥了一口唾沫，心裡的蠢蠢欲動被引得爆發了出來：“李柏加油！！”

“聲音大一點！！李柏加油！！！”

“李柏加油！！”

季哲歡跟著大喊，笑容燦爛。

一首歌高潮結束，歌迷們安靜了一些，季哲歡轉過頭看了衛霆一眼，用特別真心，充滿了感激的聲音說了一句：“衛霆，謝謝你。”

衛霆把與季哲歡五指交纏的手從頭頂放了下來，將人拉了坐下，然後捧住那人的後腦毫無預兆的吻了上去。

季哲歡沒有拒絕，不是因為感激。在隨時會被人發現的地方，他與男人細細的接吻，唇與唇觸碰，舌與舌交纏，男人微甜的舌尖掃過他的牙床，舔過他的舌尖，手心起了一層細細的汗。一吻結束的時候，男人抹去他手心的細汗，在他額上印下一吻，用充滿磁性，蠱惑人心的音調湊近他的耳邊：“歡歡，和我在一起，我會讓你每天都這麼開心。”

燈光又暗了一些，季哲歡覺得耳根有點燙，他低著頭沒有回答。燈光亮起的時候起身要往過道走。

“走吧，我們應該回去了。”

衛霆隱隱有些失望：“不看完嗎？”

季哲歡回頭微笑：“不了，他很好。”

穿過瘋狂的人群擠出過道。

舞臺上的李柏偶然一眼瞥到臺下有人離開，真是奇怪，這才開始不到兩個小時。只是……那人的怎麼那麼熟悉，再看一眼，他就認出了那人。

阿歡，謝謝你。還有衛霆。

出了體育館，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司機和保鏢很快開了車過來。

上了車，衛霆的肚子“咕嚕”一聲，那保鏢憋著笑，肩膀都在發顫，季哲歡也想笑，難得見到這麼窘迫的衛霆。

金一奇忍住了笑，開口提議：“衛先生，要不先吃點東西，您午飯沒吃，現在都過了晚飯時間了。”

在外面不太方便透露他和衛霆的關係。

季哲歡也覺得餓了，想來中午衛霆是急著帶他回A城才沒來得及吃午飯，衛霆剛剛說過的那句話又在耳邊迴響。

衛霆很快收起尷尬的表情，摸了摸肚子：“歡歡也餓了吧，那就先去吃個飯。”

直升機在夜間的行駛速度更慢，第二天的行程耽誤不得，畢竟是拍外景，不能讓百來號人在外面乾等。回到S城的時候已經是凌晨2點，匆匆洗漱睡覺，第二早5點起床的時候，衛霆看著鏡子裡的兩隻大熊貓，笑了出來。

季哲歡也象徵性的牽了牽嘴角。

清晨八點，S城郊區小鎮的某賓館，私人醫生正在給董博呈輸液。董博呈越看他越不順眼，早知道帶姚渝來了，這人怎麼看怎麼蠢。

房門被敲響。

門後的手下透過貓眼看了看，開門讓人進來。是董博呈派去監視季哲歡的人。

“呈哥，季先生已經回來了。”

這麼快？董博呈想要支起身子，有人從後面託了他一把被他伸手開啟：“我傷的是腿。”

那人識相的退下，他們的老大非常要強，也非常可靠。

董博呈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不清楚，但今早7點他們就出現在拍攝地了。”

衛霆這小子竟然能躲開他的監視這麼久！董博呈握了握拳頭：“歡歡和那個人隨時在一起嗎？”

手下仔細回答實情：“不是，有時候他們下午的拍攝時間不一樣，季先生就會先回旅館。”

董博呈吩咐：“你想辦法去弄一份歡歡和那個人的拍攝時間表。”

“是，呈哥。”

董博呈的手下辦事效率很高，混了兩個人給劇組送餐，很快打聽到了詳細的情況。

董博呈拿著兩份時間表對比了一番，歡歡的戲份挺多，和衛霆的戲份更多。東藝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大肆宣傳起歡歡來，這意思是要捧歡歡？說不準……這是衛霆的意思。

“週三下午，我請歡歡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