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麼倒黴？”季哲歡哭喪著一張臉。

“沒辦法咯，用酒店的電話吧。”衛霆聳聳肩。

季哲歡撥通了電話才想起來問：“我們要待多久？”

衛霆想了一下說：“一週吧。”

季哲歡皺眉：“這麼久？”

衛霆不滿：“才一週而已。”

“可是我爸媽那裡……”

“不是有姚渝在嗎，你放心好了，”衛霆說：“好不容易把你的事解決了，我也沒工作，第一次出來我想多待幾天。”

季哲歡被“第一次”這三個字打動了，問道：“你計劃很久了嗎？”

“呵呵，是啊。”衛霆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先休息會兒，等下出去買東西？”

“好。”季哲歡拿起遙控開啟電視：“可以收到國內的頻道嗎？”

沒想到衛霆聽到這句話，突然猛得睜開眼睛從搖椅上彈起來，搶過他手中的遙控器關了電話。

“怎麼了？”季哲歡奇怪的看向衛霆。

看見衛霆手足無措的支吾了一會兒才開口解釋：“我……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很多東西要買，我們現在出去吧。”

季哲歡滿腹疑惑，衛霆很不對勁，但他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

身在異國反而無比自在。兩人好像還從未這樣輕鬆的一起逛過街。總是擔心被粉絲認出來，擔心被記者偷拍。現在偶爾被粉絲認出來，也只是少數。

衛霆的職業決定了他的眼光，挑選的衣服非常有品味，價格也不菲。季哲歡原本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兩人在這方面倒無爭執。

衛霆給他挑了衣服，興沖沖的執意要讓他試。換了衣服走出試衣間，卻看見衛霆站在窗邊發呆，連他走近了都沒發現。

疑惑的湊過去問：“怎麼了？”

“啊？哦，換好了？”衛霆臉色轉變極快，雙手握住他的肩打量了一番讚許：“我老婆真帥。”

大概是日本對同性之間感情的包容和認可都比國內多一點，幾個女店員看他們這麼親密，在一旁哧哧的笑。

衣服讓酒店的車送回去，衛霆帶他去吃日本菜。溫馨的小包間，窗外是鬱鬱蔥蔥的不知名灌木，潺潺的小溪從中流過，別有一番景緻。花樣百出的菜式一一上齊，多以海鮮為主，顏色偏淡看起來卻很可口。季哲歡不習慣坐著吃飯，不一會兒就腿麻，換了幾次腳還是不舒服。

衛霆抬眼看見人這動作便笑了：“隨意一點，又沒人看著咱們，想怎麼做坐怎麼坐。”

“要注意形象嘛。”季哲歡嘴上說著，最後還是找了個舒服的坐姿，抬頭就看見衛霆呆呆的盯著他。伸手在人眼前晃了晃問：“怎麼了？”

“我在想，”衛霆頓了頓摸著下巴：“如果能……”只說了三個字又住了口，搖搖頭拿起杯子倒了酒遞過去：“喝過日本的清酒沒有，味道很好，嚐嚐。”

衛霆這次話題轉得太生硬，季哲歡還在豎著耳朵等人說話，容不得他打斷問道：“如果能什麼？”

“沒什麼，吃飯，你不是早就想吃日本菜了嗎？”衛霆轉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又往人碗裡夾了菜：“嚐嚐這個，很不錯。”

季哲歡沒有動筷，固執的繼續打破砂鍋問到底：“你有心事？”

“沒有，好不容易出來玩，別想那麼多。”衛霆還是如往常一樣溫柔的笑，季哲歡卻可以感受到這笑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

篤定道：“你有事瞞著我。”

“真沒有，只是難得這麼清靜我有點兒不習慣。”

衛霆的解釋並不算圓滿。不過也對，難得這麼清靜，季哲歡不滿的擠出兩個字：“騙人。”不再多言。

暫時不想讓其他事打擾了他們的二人世界，既然衛霆不願意說，他就再等等。優哉遊哉的品嚐起可口的菜來。

清酒度數不高，香醇爽口，入喉還在口中留有餘味。滿意的讚歎：“酒不錯。”

“喜歡就多喝點，今晚特此一次。”衛霆笑著將兩人的酒杯倒滿，舉杯。

“那我不客氣咯。”季哲歡舉起酒杯，與人輕輕碰杯。

這是兩人第一次一起喝酒，衛霆只顧著給人夾菜剝蝦。季哲歡一口清酒一口菜，配著暖黃的燈光好不愜意。清酒度數雖低，喝多了依然微醺，面色泛紅的時候，衛霆已經坐到了他旁邊。

“你不吃嗎？”

“吃，”衛霆雙手撐在地板上，緩緩將臉湊近來：“我想吃你。”

季哲歡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