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自己也是這樣給睡著的他擦拭傷口。
那時候的季哲歡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孩,純潔得像一張白紙,空了時間總喜歡纏著他,把他當偶像似的崇拜。
董博呈拉回思緒,才發現季哲歡的一雙手鮮血淋漓,右手實在傷的太重,他生怕自己處理不好,便給他擦拭左手,缺了一截的小指刺痛他的眼他的心。
曾經那麼單純的小孩,曾經時時喜歡纏著他的小孩,隨著那半截小指被一起切斷了。
剩下的,只有無盡的冷漠和疏離。
門鈴聲響起。
“他受了傷,給他看看。”董博呈恢復了一貫的冷靜。
身著白大褂的醫生走到床前,床上的人有點奇怪,帶著面具,董博呈這種人秘密多得數不清,他不會多嘴。
只是,這人的身形怎麼有些眼熟?
衣服上血跡很多,醫生伸手去解傷者的扣子,被董博呈一下捏住了手腕,疼得他一個咧嘴。
董博呈目光冰冷。
醫生解釋:“他身上到處都是血跡,必須脫了衣服我給他做個全身檢查。”
他是個聰明的人,看董博呈的反應就知道這人誰也動不得。
董博呈沒有鬆手,醫生嘆口氣:“董先生,我是個醫生。”
董博呈這才慢慢鬆了手,開口命令。
“轉過去,我來。”
醫生很無語,轉過身,只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
“好了。”
回過身的時候,傷者已經沒有穿衣服了,褲子也丟在了床前,腰部以下蓋著被子。
“他下面沒有受傷,你治療吧。”
醫生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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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董博呈居然甘願給他打下手,同他一起將傷者清理乾淨,著實讓醫生吃了一驚。
給人打了點滴,其實不太嚴重的傷,只要不發炎就好,但是右手不知道被什麼利器割破了,估計得恢復一段時間去了,左手也很奇怪,小指斷了半截,愣了一下,這感覺似乎有點熟悉,好像他有過一個病人手也是這樣子。
拿出藥膏,識相的遞給董博呈本人。
“要最好的藥,他臉上有傷,不能留疤。”
醫生剛想說得看看傷口,看見董博呈的眼神又將話嚥了回去。找出另外的藥給他,叮囑了一些忌口的食物。
“藥一天塗三次,每天一次消炎針,連續打三天就好。”
董博呈點頭,這個醫生是他迄今為止用起來最順手的一個,不會多話。
“他什麼時候會醒?”
“他什麼時候被打暈的?”
這麼說來這方面的經驗很豐富,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心中突然生出一絲緊張,如果人醒了,他竟有點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姚醫生請去書房喝茶吧,輸完了我會叫你。”
“好的,不過最好換乾淨的床單,他會更舒服。”
病床上的人一看就是被董博搞成這個樣子的,他才不相信董老大會那麼好心救助一個無關的人員,想想覺得有些可憐,開口提醒了一句。
他才不想單獨和這個可怕的男人待在一起,若不是自己的父親是政府高官,與董博呈關係頗為特殊,他才不會做他的醫生。
只是,病床上的男人實在有些熟悉,離開房間時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董博呈叫人取來乾淨的床單,輕輕抱起床上的人,他瘦了,越長越大,越長越高,卻越來越輕。
董博呈取下季哲歡臉上的面具,等了一會兒,床上的人發出輕哼,董博呈趕緊湊了上去。
“歡歡,醒了嗎?疼嗎?”
季哲歡頭痛欲裂,全身處處都在疼,緩了一會兒睜開眼睛,居然看見一張最不想看見的臉。
誤以為是幻覺,閉了眼再睜開,還是那張臉,猛地想要坐起來,手撐在床上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不受控制的又倒下。
“小心,你在輸液。”
“這是你家?”
“嗯。”
季哲歡一秒鐘也不想呆在這個地方,可是他又身不由己,他總是身不由己。氣悶,打定了主意不再開口說話。
果然,接下來不管董博呈怎麼和他說話,他都只是沉默裝睡。
一瓶藥水打完,董博呈又給他戴上面具,有人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