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霆也笑著追上去，風在耳邊呼呼刮過。

“季哲歡！以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衛霆大吼，聲音飄散開來。

季哲歡沒有回答，不知有沒有聽到。

於嵐到了餐廳就看見失魂落魄的李柏和散落一地的錢。

她將錢撿起，收好，伸手去牽李柏。

“小柏，我帶你回家。”

李柏抬起頭來，眼眶和鼻子都是紅的。

於嵐倒鬆了一口氣，哭出來就好，不要像前幾天那樣一直憋著，是想不通問題的。

“走吧，你會想清楚的，你早就做了選擇了不是嗎？”

“我想不通，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要做的這麼複雜？”

“不是做的複雜，是孩子你太單純了，以後你會明白了，生活沒那麼簡單。”

李柏站在原地不動，於嵐只好使出殺手鐧。

“季哲歡給了我一封信，讓我交給你。”

李柏猛的抓住於嵐的手：“給我！”

“先回家，慢慢看。”

李柏這才妥協。

很多年以後，信的內容早已忘記，只記得最後一句——等你長大後，我會來看你，一定。

時間會淡化很多東西，很久以後，你會發現很多當時的法都只是臆想罷了。

三天後，瘦了一圈的李柏精神抖擻的出現在公司。

大概是換了個住處，季哲歡覺得輕鬆不少，每天背背臺詞拍拍戲，倒沒時間想煩心事了。劇本一改再改，他的戲份變得越來越多，大部分是和衛霆的對戲，幾乎有衛霆的出場，就有他的戲份。

不用想也知道是衛霆搞的鬼。衛霆這樣子做，他的片酬多了不少，居然已經到了完全不用擔心醫院的費用的程度。

只是，賺再多，也是不夠的。所以他只要能延續著他們的生命就好。只要……再堅持七年就好。

他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連李柏也不知道。他那麼討厭董博呈，卻不能離他遠遠的原因。

一個緊緊束縛著他的，可笑的卻有法律效應的十年之約。

和李柏雖然不聯絡了，開啟電視或者上網仍然時不時看見他的身影。新聞裡說，李柏因為訓練強度太大生病了，病好復出，引得大片粉絲的讚譽，甚至有網友發出東藝對藝人不好的傳聞，這對東藝無絲毫影響，更不妨礙李柏獲得更多粉絲的“芳心”。

他很自私，乾脆藉著這次的事件斬斷他和李柏那種岌岌可危的關係。如果一件事堅持的太累了，乾脆斬斷再重新開始好了，所以他給李柏留了封信。原本他想著如果李柏自己能想通，那封信就不用送出去。

衛霆在何安卉的強制管理之下，不得不又增加通告。

但拍《亂世聽音》的同時，他是不打算再接其他劇了。

以往同時接拍好幾個劇本的衛大影帝突然減少這麼多工作量，知道原因是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他貼心的小助理——徐燕。

或許，還有他的精明能幹的經紀人何安卉。

時間充裕了，他就可以經常留在片場“指導”季哲歡拍戲。

季哲歡也懶得拆穿他，外面已經漸漸有傳言衛霆在捧他。東藝肯定早有聽聞卻無動作，衛霆本人也沒有給出任何回應，他更不會去操心。

衛霆喜歡指導他，那就指導好了，他認真的聽，認真的配合，認真的演戲。

衛霆的聲音柔和充滿磁性，用不高不低的語調在耳邊說出對一個場景的建議。

“這裡，冥紅雖然冷漠，但內心對方折顏最忠誠的，方折顏受傷的時候，他表情是冷漠，但是眼神裡要有感情……”

“噗……”季哲歡正好在喝水，一口水噴出來打溼了臺詞本……

徐燕冷靜的走過來換上新的臺詞本。

託衛霆的福，季哲歡早已堂而皇之的和衛大影帝共用一個休息室，拍戲的時候她幾乎已經成了兩個人的助理了。

衛霆的指導被打斷，沒有絲毫怒意。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的話……

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肚子痠痛。

一旁電腦前的徐燕更是憋得肩膀發抖。

笑夠了，才轉回正題。

“我說的感情，指的是忠誠。古時候的人們有很深的主僕觀念，僕人對主人甚至是愚忠，冥紅對方折顏就是那樣的感情。不是你想的那種。”

季哲歡耳根有點發燙，又灌了一大口水掩飾。

“我只是……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