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警局的途中死了。”

“怎麼會……”

衛霆安靜了有好幾秒鐘才答：“你滾下山坡的時候，是他跳下去護住了你。跟著就有警察開槍，他中槍了。”

季哲歡仔細回憶了一下，他當時被繩子綁著，好像是有人護住他的，只是警察怎麼會在那個時候開槍呢？眉頭一皺，腦袋就有些疼：“你覺得……他真的死了嗎？”

衛霆已經和二叔他們分析了許久：“我不確定，他在警局估計有人，那開槍就是故意的。不過也可能是真死了。”

“那就當他死了吧。”說完就下了床。

衛霆突然握住人的雙手，特別真誠的告白：“歡歡，我會變得更成熟，更強大來保護你。”

季哲歡湊上了吻了吻人的胡茬，刺刺的。這模樣的衛霆看起來有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他不會再回來了，相信我。”

衛霆眨眨眼表示相信。

那些人終於沒有再追上來，兩人走到的長椅上坐下。

衛霆下定了決心：“歡歡，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嗯？”

衛霆說：“下週開記者會，我會宣佈和東藝解約。”

季哲歡剛想說什麼，又想起之前衛霆的話：“如果你真的覺得不開心的話，那就解約吧。只是解約以後你打算做什麼？”

衛霆眨眨眼：“帶你周遊世界。”

季哲歡嗔道：“別開玩笑，我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衛霆一字一句的說。

季哲歡剛想說話，就被熟悉的聲音打斷：“兒子，歡歡！”

兩人同時回過頭，衛霆道：“媽，這麼快啊。”

衛母手裡提著保溫桶和一些東西走過來：“嗯，歡歡都幾天沒吃東西啦，我做好就趕緊過來了。”

季哲歡站起來，看見衛母這態度他確實欣喜，只是還有些不習慣：“阿姨，麻煩您了。”

“你這孩子跟我客氣什麼。”衛母嗔道，把東西放在另一個長椅上，開啟保溫蓋，粥香四溢。兩人的肚子不約而同咕嚕叫。

衛母一下就被逗笑了，拿出兩個小碗盛粥，遞一碗到歡歡手裡：“餓壞了吧？你看你又瘦了。”

季哲歡暗暗吞口水：“還好，謝謝阿姨。”

“以後想吃什麼就說，阿姨給你做。前幾天呢，確實是阿姨不對，聽別人亂講，你別往心裡去。”衛母低著頭盛粥，嘴上說的話讓歡歡感動得稀里嘩啦。

“阿姨……”

不等人回應，又把另一碗粥遞到衛霆手裡，裝兇：“你看看你，鬍子也不刮，醜死了。”

季哲歡吞下一口粥，側頭打量了一眼頹廢性感大叔風格的衛霆：“我覺得挺帥呀。”

“你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衛母話說到一半，自己忍不住笑了。

接下來的幾天衛霆偶爾回趟公司，其餘時間全陪著季哲歡和他的父母。倒是衛家人輪流來了個遍，包括衛霆爸媽，衛霖和他的二叔二嬸一家。弄得季哲歡挺不好意思。

出院和記者會的日子撞在了同一天，是衛父衛母接他出的院，他本想待在醫院陪父母，這一接就接去了衛家。

衛父衛母已經表示同意，又相處了這麼幾天，倒也算其樂融融。現在便是三人坐在客廳裡等著準時收看衛霆的記者會。

“歡歡，你說他們這是真的嗎？”衛母捧著手機紅著眼眶靠過來問。

“什麼？”季哲歡莫名其妙的把腦袋湊過去。看到衛母在一個同志論壇上看故事。

他也大致看了一遍，這論壇上也挺亂，有真有假，衛母看的這一篇寫挺真實的，兩個人出櫃都跟家裡鬧翻了。

他也不太確定：“真的吧，同志的生活挺不容易的。很多人都躲躲藏藏的不敢跟朋友說，更不敢告訴家裡人。”

衛母吸吸鼻子：“歡歡啊，那會兒是阿姨不好……”

季哲歡也挺動容，衛母很感性也很善良：“您說什麼呢，我很感激您，真的。謝謝您同意我和衛霆在一起，我什麼都沒有，您就像我媽一樣對我好。”

衛母也很可愛，一下又八卦起來：“說起來，你和小霆是怎麼好上的，你是天生的還是……”

季哲歡被這個問題逗笑了，不過還是認認真真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就遇上衛霆了，後來就在一起了。”

“小霆追的你？”

“嗯。”至今想起衛霆用的那個蠢辦法都想笑。

衛母似是自言自語：“莫非小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