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跳脫,欺負過無數無辜幼小的小(大?)盆友,唯獨沒在王所安手裡討了好去,不打不相識,到最後這倆打得最歡的倒是走到了一起,成了死黨。
。。。。。。好吧,是損友。
周灝拿起子把兩瓶啤酒起開,被王所安抬手一擋:“我明天第一天上班,就不喝了。”
周灝撇撇嘴沒堅持,索性拿開杯子直接對著瓶口灌,冰涼啤酒下肚頓時神清氣爽,舌頭也大了:“你小子運氣總是這麼好,哪像我,都23了還在讀大二……”
大二那年周灝突發奇想,休學了一年揹包走遍了祖國大好河山,迴歸學校後估計是玩野了心收不回來,文化課被擋又留了一個年級,眼瞅著同齡的小夥伴們都各奔前程,也開始著急上火。
王所安天生不會安慰人,久而久之也就放棄了,於是對周灝的鬱鬱寡歡熟視無睹,轉而問道:“對了,你跟咱們的表演課老師怎麼樣了?”
周灝一提這個就炸毛:“少跟我提那個死老頭子,他媽的我念的是影視導演系,將來又不去當演員,給個及格分就那麼難嗎!非得改劇本!改改改,改你妹啊!還一定要我演一個角色!演演演,演你祖宗!”
王所安順毛外帶出主意:“反正已經大二下學期了,大三下學期就沒有表演課了,你再忍忍。嗯……要麼演《雷雨》?你們不是片段練習麼?就演魯媽撕錢那一場,魯媽、繁漪、周樸園,還有個僕人,你演僕人唄,就一句臺詞,都不用上場。”
周灝漆黑的眼珠子移到右上眼角:“你以為我沒想過?那老頭子居然讓我演周樸園!還說什麼本家演本家!本家個毛線!我才不演!”
“《暗戀桃花源》呢?那裡面打醬油的導演也不錯啊。。。。。。”
周灝煩躁地揮揮手:“行了行了你讓我歇歇好吧!這事都折磨我一個來月了!”
王所安無奈地搖了搖頭,有點慶幸自己當年沒跟周灝一起瘋,果然還是早死早超生比較好。
第二天王所安起了個大早,見周灝還在翻著白肚皮打著幸福的小呼嚕,嘆了口氣戳他:“起床了,今天上午你們的表演課。”
周灝的反應近乎本能,拉過被子蓋過頭頂。
王所安頭大,看了眼時間再不走就要遲到了,於是苦口婆心地叮囑了幾句“不許逃課否則又要掛科”之類的話就出了寢室。
上班第一天很坑爹,王所安毫無疑問的被分到了電視圈內負有盛名的顧大導演手下去,與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叫別黎的青年,比他早來兩個月,由於名字悽慘得過於奇葩,於是別黎在報到第一天,就在臺裡打響了知名度。
王所安在擁擠的實習生區挨著過道的位置,對面就是別黎。顧大導演有自己專門的辦公室,四周都是透明玻璃圍起來的,王所安覺得還不如自己的小地方好呢,像動物園中展覽的動物一樣。
顧從見的位置,王所安不用怎麼抬眼皮就能看得一清二楚,反之亦然。顧從見在整理完下期節目錄制的採訪稿後,發現新來的那個看上去很純的大學生不停地拿眼睛瞄他,挺猥瑣一表情被他做起來居然生生轉成了萌點,像一隻剛被主人買回家的寵物,小心翼翼的揣摩著主人的心思。
於是顧從見在心底樂了,還樂得特S,他記起這孩子的簡歷,那叫一個漂亮,從小一路學習委員到大學學生會學習部部長,大大小小的獎狀看得他眼暈。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所有中國孩子從小就最痛恨的那種“別人家的孩子”。
不過讓人欣慰的是,王同學沒有長成個學究,看起來似乎還有點靈氣。
這麼想著,顧從見推了下眼鏡,邊框金邊一閃,砸進王所安眼裡就叫凌厲,敬畏的同時又生出了崇拜,接著,只見被他萬分敬畏欣賞的頭兒神色淡然地衝他勾了三下手指──
嗯?
他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
這時面前的分機響了,急忙接起,還沒等他說出“你好”,就聽到那邊清晰的聲線:“叫你進來。”
一抬頭看見顧大導演手拿話筒,身姿優雅,與他對視的同時點了三下頭。
王所安想,這個數字“三”,對顧導一定有著很重要的意義。
這樣想著,身體做出即時反應,抬手敲了三下透明的玻璃門,走了進去,努力把心中的腹誹壓下去,做出一副可靠沉穩的樣子:“顧導您找我?”
“嗯,”顧從見也不多話,遞過採訪稿,“這個給小別。”
“……”
王所安強忍著沒有翻白眼:你家小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