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的話來說就是越讀腦袋越死,也越讀越不男人。
“你說還是不說?!”邱一霸一拳砸在桌子上,有幾個盤子居然就直接翻了,叮叮噹噹響得厲害,全屋子的人都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規規矩矩在貼牆站著,等待邱一霸發號施令。
楊學明哆哆嗦嗦的放下碗筷,戰戰兢兢垂著頭不敢看任何地方,“我,我……真不知道……”
“那你是怎麼和他在一起的?”一想到王開富單槍匹馬就解決了趙二霸,就如芒在背。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王開富始終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今天趙二霸有此下場,說不定明天就輪到自己。
楊學明弱弱道:“他說請……請我吃飯……”
“那他為什麼請你吃飯?!”邱一霸臉上又寒了三分。
“他說,他說我沒見過世面,帶我來見,見世面。”楊學明垂著頭,一副受氣包的懦弱摸樣。
邱一霸認定楊學明在說謊,想他一市之霸居然被個書呆子戲耍,惱怒之下霍然站起,右手一扣,掐住楊學明的脖子,那手臂青筋直蹦,橫肉堆積,看得人心慌。
楊學明憋得滿臉漲紅,也不掙扎,只是直直瞪著邱一霸,說不清是什麼表情,但絕對沒有恐懼。邱一霸愣了片刻,隨即冷笑,正握拳準備揍他一頓,門被“哐當”一聲推開,慌慌張張跑進來一個小弟:“大哥,讓他給跑了,差點折了兩個兄弟。”
邱一霸不愧是黑社會老大,瞬間就冷靜了下來,鬆開鉗住楊學明脖子的手,問道:“怎麼回事,不是帶了傢伙的嗎?”
“地上有血跡,咱們的人都是骨折了,那血跡應該是王開富的,看樣子是從窗戶跑的,已經派人去追了。”
邱一霸眼皮跳了一下,始終不能安心,沉思片刻後:“帶上所有的人,今天晚上無比抓住王開富,就算付出再多的代價都要把人給我弄死!”說著就開始給屬下分配任務,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就出了香滿園。
被忽視的楊學明縮到角落,靜靜看著熱血充湧的一群人消失再門口後,再次拾起筷子吃了起來。
期間,服務員在門口晃了幾次,但見楊學明無比鎮定的樣子,也沒好意思手碗。
差不多過了十來分鐘,從窗戶口翻進一個人,一股子汗臭和血腥味衝進楊學明的鼻子,讓他皺了皺眉頭。
一隻有力的手拍上他的肩膀,大聲嗤笑:“算你小子識相,居然知道我要回來,跟我肚子裡的蛔蟲一樣。”
楊學明不著痕跡的躲了躲,他不是不想走,但是怕這兩桌豪宴沒有付錢,一出去就被服務員逮住交錢,所以沒有動,只好等王開富回來。
王開富甩了甩膀子,大大咧咧的坐下,又開始了胡吃海喝。楊學明看他滿身血汙,尤其是腰部的衣服都能擰出血水來,想起剛才那個小混混說王開富受了傷,不禁有些擔心:“你這裡受了傷,要不要包紮下?”
王開富哈哈一笑,頗為得意,夾起一塊肉打賞似的放進楊學明的碗裡,然後粗魯的撩起衣服,指給他看:“我哪能受傷,這血都是那兩個龜孫子的。”
楊學明細細瞧了一下,確實只有一些血汙,皮肉緊實如初,哪有半分傷痕。
王開富也不知為何,就是很想同楊學明說說話,炫耀一下自己,便又自誇起來:“當時我就知道姓邱的那慫貨不會放過我,我專門到廁所去等那群慫貨上門,果然來了兩個,我一拳一個就解決了,真不經打。你猜這血是怎麼來的?哼,我把那兩個孫子放倒後,脫了他們的鞋,一刀插進腳板心,流了一地的血,我再把腳給他們塞回去,邱慫貨以為他們沒有受傷,流的血是老子的,老子就在腳底板上抹上血,踩著窗戶爬了出去,等出去再找了個瓜皮,讓他跟老子換雙鞋,他起初還不幹呢,讓老子請他吃了兩拳頭,還不是乖乖聽話了,呸!”
楊學明心中一驚,雖然王開富殘暴之名遠揚,但第一次聽到這個罪魁禍首口述這種事情,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看向王開富的眼神都帶了點疏離。
王開富正沉浸在自己的英雄主義中,還是滔滔不絕:“邱慫貨這孫子,肯定想不到老子又回到了香滿園,這群傻貨,以為就這點本事在B市就能稱王稱霸了?我呸,還不是被老子耍得團團轉。”說完,王開富見對方居然完全沒有反應,要知道他老人家很少對人這麼和顏悅色的,這小子居然不領情。
王開富突然變得那麼犀利的眼神,楊學明當然有感覺到,乾笑了下,發覺平時伶俐的嘴吐不出什麼話來,不得已才結結巴巴說道:“你真是挺厲害……”
王開富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