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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響,額頭居然冒出了薄汗,但仍舊鎮定的說:“人真的死了!”聲音微顫,帶有低低惱怒的咆哮。

楊學明冷冷看著他,肅聲道:“老實交代,怎麼死的!”

“他自己不老實,天天打架,當然是被打死的。你也是檢察官,監獄裡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誰叫他一天到晚惹是生非!”獄警不耐煩的解開領口的紐扣,見楊學明愣神之際,趕緊溜人。

楊學明又去問了別的監獄負責人,最後得到的都是一樣的答案。

……

1995年6月2日,端午節。

趁著假期,楊學明好歹說服了師長和師長太太,來到了d市一家香火鼎盛的寺廟。王開富生前作惡那麼多,他怕他下地獄後會受磨難。於是花了大價錢請了德高望重的住持,辦了一場超度法事。

楊學明站在廟堂的角落裡,吸著濃郁的檀香,有些昏昏欲沉,渾厚隆重的誦經聲連綿不絕的響在他耳側,令他覺得整個人都飄忽了起來。他確實提不起什麼精神,呆呆的看著面前這一切,手腳有些發涼。

法事完畢後,住持看著神色黯然的楊學明,嘆了一句阿彌陀佛,接著道:“施主是否要算一卦?”

楊學明瞟了他一眼,擺了擺手,如果兩年前有人給他算一卦,那該多好。呵呵……但那是不可能的。

徹底脫離黑道後,楊學明的生活走上正軌,不用人給他說,他都知道自己下半輩子會平步青雲,榮華富貴。確實已經沒什麼好算的。

“施主不妨算上一算,也好為以後做個準備。施主這輩子命途確實坎坷,須得多加註意啊。”住持早已細觀楊學明面相,心中一陣感慨。

楊學明聽他口氣,似乎以後生活波折不少,卻也不甚在意。如果提前知道人生,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遂客氣笑笑回絕了老住持的好意。

“哎……施主如此,老僧就不再多言。只不過老僧畢生醉心於中國五術之首的紫微斗數,如果施主以後還有意願,可隨時來找老僧。”住持說罷,施施然離開,徒留楊學明在原地悵然。

踏出廟堂的時候,時間已是下午三點,寺廟的香客卻還沒散盡,稀稀拉拉三五成群磕頭點香。

楊學明還不打算回去,找了棵大樹坐著乘涼。本是圖個清靜,旁邊兩個混混摸樣的小青年正在拉拉扯扯,好似在爭吵什麼。

楊學明本不打算去管,偏偏有三個字飄進耳朵——大前門。定神細聽之下,才得知了兩人吵架的內容原來是為了一包煙。原來其中一個小青年嫌棄另一個給他買的煙太差,居然是大前門,是以起了爭執。

楊學明看著他兩嘰歪半天,最終扔了煙走人。楊學明看著地上躺著的還沒開封的煙,喉頭一陣哽咽,雙目微澀,抬了步子走到面前將煙拾起。

即使沒開啟煙盒,楊學明似乎都能聞到熟悉的煙味。從口袋裡摸出一支打火機,還是以前的那個,已經頗為老舊,很有些年頭,上面描了毛澤東的頭像以及光芒四射的紅日。

楊學明抽出一根菸含在嘴裡,默默點上,辛辣的氣息再熟悉不過。曾經有一段時間他的身邊24小時都纏繞這股味道。

雖然跟在王開富身邊大半年,他卻沒有學會抽菸,理所當然的被嗆得難受,更何況抽的是大前門。楊學明咳嗽了好一陣再將煙含上,扶著大樹淚如雨下,已不知是被嗆的還是怎麼的。

……

1995年的6月,王開富依舊很瀟灑。

他有了自己的王國,鏟了邱虎,踩了六哥,隱隱有b市、c市龍頭老大的勢頭。

邱虎與六哥在兩市的根基之深,當然不是王開富一個白手起家的老混混能連根拔除的,所以他越獄後,跟了f市的一個大佬。所以,才能在一年時間,在兩市站穩腳步,並一家獨大。

有了實力的王開富,覺得可以過安穩日子了,於是他叫生死兄弟大響去辦一件事。

王開富舀著手中的照片,沉默了很久,一張張從他手裡來了又去,去了又返。他覺得自己這一年多做的事情真的傻缺透了。

那一夜,王開富站在f市最豪華的夜總會樓頂,看著底下這燈火輝煌的城市,點燃了他久未抽過的大前門。

夜風呼呼而過,吹得他寬大的襯衣獵獵作響,手中的照片紛然而落,上面有楊學明去法院上班的情景,有楊學明穿著檢察官制服吃麵的情景,更多的是楊學明帶著溫和笑容和一名女子在一起的情景

大響說,楊學明後來遇見了自己父母的老戰友,老戰友是個師長,認了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