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川講完電話,陰測測的對楊學明滲笑:“王開富對你挺不錯,答應單刀赴會。”
楊學明對王開富的決定在意料之中,並不會覺得詫異,沉靜的對陶川說:“也許是因為他比較賤,他曾經為我捱過子彈,我卻把他弄進了牢房。他逃出來後,竟然不找我算賬,還一門心思的討好我,你說他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陶川哪裡知道楊學明和王開富之間的爛賬,看著照片上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直覺兩人肯定過得相當甜蜜。
“所以你愛上他了?”陶川他自問沒有王開富這種被人戲耍玩弄後,還待人如初的本事,但這並不妨礙他報復自己感情上受到的創傷。
楊學明似乎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開玩笑,他差點毀了我一輩子,我恨不得他死無全屍。”
陶川冷笑:“恨?我看你是恨不得天天和他呆在床上吧?!”同楊學明接觸這兩年時間,自然對他有不少了解。楊學明平時不太愛說話,一旦說話卻又很會打擦邊球,極會摳字眼,說話也從不說滿,就算有時會說錯,也常常能自圓其說,是個非常滑溜的人。陶川當時就想,他去當檢察官簡直是再適合不過了。
所以你看,現在誰也把不準楊學明到底是說的真話還是假話。他和王開富的關係,怕是隻有他們倆自個兒才弄得清楚。陶川可不信照片上如此激烈投入的兩個人會沒有丁點感情。如果楊學明真的只是在做戲,那麼他的犧牲也未免太高了些。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真正踩到陶川痛處的是:一個王開富都能上你,憑什麼不選擇我陶川。他自認自己不論在哪方面都要強過王開富,楊學明在他面前就一副冰清玉潔的神聖樣,在王開富面前就這麼放蕩淫亂,也正因為如此,好似在他心裡紮了一根刺,哽得他全身上下都不痛快。
“上床?哈哈哈……你這麼說也還不錯,他功夫挺好的。”楊學明譏諷的回了嘴,比起陶川還要咄咄逼人。
陶川氣得手有些發抖,他以為楊學明好歹顧忌下顏面會撇開和王開富的關係,沒想到這麼幹脆的承認了。呵呵呵……他陶川長這麼大,第一次嚐到了什麼叫為人作嫁,還被人嫌棄的滋味。
這時,門被開啟了,王開富負著手,淡定從容的朝著楊學明的方向走了過來,但只走了兩步,就被陶川用槍指著:“停在那裡不要動。”說著做了個手勢,讓自己的手下用槍挾持王開富,自己手中的搶眼,慢慢滑向楊學明:“你也最好別動,否則我就先廢了他的腿,再廢了他的雙手,再剁了他的耳朵,挖他的眼睛。”
“嘖……你就是把他剁成碎肉都與我無關,這遊戲太無聊了,我不陪你玩。”楊學明根本沒有理會陶川的警告,動身朝門口走去。以王開富的身份,他敢打賭陶川不會真把他怎麼樣,所以他坐在這裡等王開富來,就是為了能讓自己全身而退。
“那麼她呢?”陶川槍口指著俞安蓉。
俞安蓉嚇得連連尖叫:“啊……啊……老爺,他要殺我,你得救我!!!”
楊學明不耐煩的朝陶川喝道:“你究竟要做什麼?”俞安蓉好歹是他帶來的,不能撇下她不管。
陶川見楊學明停步回身,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很簡單,老子對你那麼好,到頭來卻是一場空,還被你當猴耍,老子總要得點甜頭,才對得起自己這兩年來傻缺一樣的付出。”
“想上我?”楊學明等他說完這彎彎道道的話,來了個直接點破。
陶川哈哈一笑:“你倒是很上道,不愧是喜歡被人操的。”說罷又惡狠狠的瞪著楊學明,恨不得馬上就把他壓在身下狠狠蹂躪,讓他連爹孃都叫不出來。
他還以為他呵護的是株天山雪蓮,沒想到是棵任人攀折的池邊柳。
楊學明不說話,看著他一步步朝自己家緊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陶川看他如此鎮定,心裡有些疑慮,但前思後想都覺得自己所做應該沒有破綻,復而用信心十足的壓進楊學明,右手才摸上楊學明的臉,後腦勺就被一個硬物給抵住了,接著傳來一道冷制的女聲:“外婆說女孩子要是看見男人的小雞雞,會長針眼,你實在太壞了,用這種方式來害我。”
陶川臉色一陣扭曲,慢慢轉過來來看著一直沒放在心上的女人,整個俊臉青得發黑:“你是什麼人?”更令他心驚的是,以他的本事,竟然沒察覺到這個女人是何時動的手。
俞安蓉左手衣袖中滑出一柄閃著鋥亮的細長金屬體,等她手心握住金屬物的柄部之時,陶川才看清楚那是一把三稜刀。
所謂三稜刀,是誕生於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