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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保護什麼人、保護什麼東西。

顧惜朝一邊想,一邊又拿了一瓶啤酒,灌了起來。

“你這麼喝,很容易醉的——”戚少商看著他一口氣又喝掉兩瓶,不禁伸手去攔他又伸向第三瓶的手,輕聲的勸著。看著他喝得又快又急,就像是成心灌醉自己一樣,戚少商沒由來的感到窒悶。

雖說流言是止於智者的,可是還有一句話叫做“人言可畏”,顧惜朝這樣驕傲的人,又怎麼忍受得了別人這樣的對他言出汙穢?可偏偏他又不能做任何地反應,否則就變成了“欲蓋彌彰”。這樣的默默承受,根本不像他認知的,敢與天叫囂的顧惜朝會做的事。

“要不喝酒,要不就滾!”顧惜朝越過他的手臂,又拎了一瓶在手中,冷冷的瞥了眼戚少商,輕聲地說道。只是半含霧氣的眼,洩露了他的酒量。這人根本不會喝酒,三瓶啤酒下肚,就開始眼含水汽——

“……要喝酒,這些像水一樣的啤酒有什麼好喝的?!”戚少商沉吟了半晌,還是決定豁出去了,伸手喚來服務生,在他耳邊咕叨了幾句,就見服務生滿臉差異的離開。

等服務生回來時按著戚少商的吩咐,在他和顧惜朝的面前的臺子上,擺上了一邊十個的由大到小的酒杯,各自盛著不用顏色的酒液。按著酒液的純度逐一排列著。

“要喝醉,混酒最快,這裡每一杯都不一樣。一口氣喝完它,保準你立馬炸了腦子,我都叫它‘炮打燈’!敢不敢試?”戚少商抿著嘴,露著看起來囂張礙眼的大小不一的兩個小漩,端起自己面前個頭最大的那個啤酒杯,不等顧惜朝猶豫就灌進嘴裡。

“有什麼好怕的?!”顧惜朝也學著他,端起最大的酒杯灌下去。

香檳酒——這根本醉不了人的酒?!顧惜朝危險的眯起眼睛,正想發難。

敢耍著他玩?!

戚少商只是神秘兮兮的一笑,端起第二杯,朝他挑挑眉,像是在對豎眉毛、瞪眼睛的顧惜朝示威一樣,又是輕輕鬆鬆的一口乾掉。

誰怕誰?!

顧惜朝也是挑動著眉峰,毫不猶豫的端起——

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

到了第六杯,已經是咖啡杯的大小了,是滿滿一杯威士忌,顧惜朝終於感覺戚少商這所謂的“炮打燈”的厲害,暈乎乎的腦子,真就像剛剛在裡面放過炮仗一樣,滿是煙霞烈火。

甩了甩腦袋,顧惜朝試圖找回一些清醒,因為他看見戚少商竟然還是滿臉清爽,就像是自己喝了六杯酒,而他戚少商只是灌了六杯白開水一樣。這怎麼叫他服氣?顧惜朝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喝醉之後,神態和思緒都變了,變得有一點異常的坦白,又變得有一些異常的任性。此刻他若還有半分清醒,就應該立刻站起身走人,而不是還要逞強的喝下去。

強壓著暈眩的感覺,顧惜朝又連喝了兩杯,再看眼前僅剩的兩個杯子,一個是伏特加酒的專用杯,三十毫升精準過度量衡。另一個是酒吧量酒用的酒盅,準準的是一盎司的五十八度的國產白酒——二鍋頭。

“休息一下——”戚少商看他身形輕晃,知道顧惜朝跟本就已經醉了,他不由得想阻止他逞強的舉動。他的這款“炮打燈”,一向是他的“必殺技”,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半個人能“全身而退”,當然人稱“千杯不醉”的他自己除外。

“你怕了?”

“怕了——”顧惜朝吃吃地笑著,醉眼迷離的樣子,看起來十分誘人。可惜他們現在身在酒吧,眾目睽睽之下,戚少商沒法做什麼,他也會怕真的得罪了顧惜朝。如果是在“魚池子”的暗巷裡的話,戚少商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做什麼了。

“呵——就先放你一馬——就休息一下。”顧惜朝嫣然一笑,看來十分滿意戚少商的答案,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揮開他攙扶的手,蹣跚的跨上演奏臺,一路上看來險象環生。還好樂手們已經休息,否則,照他這樣硬擠上去,不人仰馬翻才怪!

戚少商伸手攔了服務生上前勸阻的舉動,修長的手指間金色的卡一晃,就再沒有任何人上來阻煩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一點,戚少商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看著那人酒醉變得遲鈍的背影,戚少商很是好奇,顧惜朝到底是要做什麼。

顧惜朝眯著醉眼,在那一堆的樂器中間翻找了半天。才像是終於找到他想要的,才背了個吉他轉身,拉了把椅子就坐下來。

抱著吉他,顧惜朝輕撥了幾下琴絃,像是很輕快的調子,悠揚的調子就像是一段很適合閒適輕舞的舞曲。然後撥絃的速度慢慢變快、變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