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這些道具很安全,我不會讓你帶著傷痕去拍戲的,”封昊一下便猜出他的顧慮。
凌琅鬆了口氣,又抬手去解脖子上的項圈,卻怎麼也解不下來。
“這個,”他不得不出聲示意封昊。
“別白費力氣了,這是特質的,只有我能開啟。”
“給我解開。”
“嗯,明天一早就解。”
“什麼?”凌琅不可思議地瞪著他。
“今晚留在這裡睡好嗎,”封昊又上去擁住他,“放心,我不會動你的,就只是單純的睡覺而已。”
“你是在詢問我的意見?我有選擇權嗎?”
封昊下巴抵住他肩窩搖了搖頭,“沒有哦。”
他想了想,補充道,“除非你不介意明天這個樣子出現在大家面前。”
凌琅知道封昊說得是認真的,沒有留給他任何拒絕的餘地,他看了眼地上散落的衣服,“我的睡衣還在房間。”
“就這樣就好,不用睡衣。”
“不穿衣服我不習慣。”
“多適應幾次就習慣了。”
封昊摸了摸他的頭,“你是先去洗澡,還是等我洗完了再洗?”
凌琅氣極反笑,笑意中充滿嘲諷,“你為什麼不直接強迫我跟你一起洗?”
封昊也笑了,他搖搖頭,“還不可以。”
封昊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凌琅已經在床上裝睡了,封昊把他摟到懷裡,在他額頭親了一下,除此之外,還真如他所承諾那樣,沒有對凌琅做出半點越軌的舉動。
“晚安,寶貝兒,”他附在凌琅耳邊輕輕道,後者只當沒有聽到。
凌琅本以為這鐵定是個糟糕無眠的一夜,誰知躺在封昊懷裡迷迷糊糊就睡著了,連什麼時候睡過去得都不記得。
這半年來凌琅的睡眠一直不是很好,總是多夢易醒,想不到這夜竟然一覺睡到天亮,還是被封昊房間裡的座機吵醒的。
凌琅迷迷糊糊地醒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需要戒備的人身邊睡得這麼沉,封昊不允許他穿衣服,自己倒是裹得嚴實,再加上脖子上系的項圈,真讓他有種主人和寵物的認知錯覺。
座機響個不停,封昊伸手按下擴音鍵,“哪位?”
“是我,”電話那邊是封昊的經紀人,“外面下雨了,今天的戲改成室內。”
凌琅條件反射地看了眼窗戶,厚厚的窗簾遮擋住他的視線,看不見外面的天氣。
“哪一場?”封昊問。
電話裡好像是翻劇本的聲音,“第七幕,第三場。”
凌琅聞言臉色驟變,封昊倒是笑得一臉滿足。
“知道了,”他隨手按掉擴音,下床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一個角。
凌琅也看到了,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把內外隔絕成兩個世界,屋裡的人竟渾然不覺。
“看來真是連老天爺都幫我,”封昊感嘆道,“本來以為跟學長只有一夜之緣,現在我猜不是了。”
凌琅無力地倒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
“看來學長對自己的自制力很沒有信心,我能夠理解,這次的囚服做得實在是太薄了,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去跟服裝組投訴。”
“不過在那之前……如果發生點什麼意外,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封昊從箱子裡取出從凌琅那裡拿走的東西,“劇本里的臺詞這會兒該寫到哪一句了?”
凌琅閉上眼,“請你為我帶上。”
凌琅沒有理會昨晚穿過來的衣服,徑直從封昊浴室裡取了件浴袍,“我要回去換衣服。”
“嗯,我等你。”
凌琅一開門,就看到經紀人正在敲自己的房門。
經紀人看到凌琅一大清早穿著浴衣從封昊屋裡出來,眼珠差點嚇了出來。
“怎麼?”
經紀人機械地答道,“打你手機關機,座機也沒人接,我是來通知你,外面……”
“下雨了,改室內了是嗎?我知道了。”
直到凌琅進了房間,門在經紀人面前啪嗒一聲關上,經紀人才醒悟過來,這他媽也叫有分寸?要是沒有分寸你倆是不是這會兒連孩子都有了?
封昊的房門留了個縫,經紀人裝作路過向內張望,門卻一下子被開啟了。
“早,”封昊微笑著跟他打招呼。
經紀人嘴角一抽,“早。”
“來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