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不……”保安一抬頭,後半句便自覺噎回到嗓子裡,面前的人摘了墨鏡,不是凌琅還有誰?
保安還在發愣,凌琅早繞過他大步邁向會場,後面亦步亦趨地跟著拿著照相機的記者。
多功能廳裡早已人頭攢動,黑壓壓的人群將前路擋得密不透風。
機智的記者見狀,連忙一個箭步竄到凌琅前方,大聲地叫道:“借過!”
他的聲音很快湮滅在人群中,沒有人理睬,不得已,他只好把音量再拔高一個梯次,“借過!”
這回終於有人給出了反應,似乎那人的本意只是想回頭吼他一句“喊什麼?!”,卻在看到記者身後佇立著的人之後自動變成了“凌琅來了!”
他這一嗓子可比記者的聲音有穿透力多了,頓時會場內所有人齊刷刷地回頭往這個方向望過來,所有視線都緊緊集中在一個點上。
受到萬眾矚目的記者——儘管是間接的,此時一種使命感油然而生,他大力撥開前面的人,“讓一下!”
大家是真得沒有預料到凌琅會主動出現在現場,聽到這樣的話,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做出反應,在記者的開路下,給凌琅讓出一條通道來。
凌琅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步步走向主席臺,步伐紋絲不亂,就像他無數次在公眾的聚焦中目不斜視地走過那樣。
喬小姐見凌琅離自己越來越近,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但轉瞬即逝。她直了直脊樑,擺出一副臨危不懼的姿態,儼然正義的化身。
對她明顯的示威,凌琅沒有做出任何回應,直到他走到主席臺的空位坐下,視線都不曾落在她身上一下。
他落座的一瞬間,胃部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凌琅閉上眼,極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等這一波痛楚過去,才慢慢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密密麻麻的人頭,翹首以盼的面孔,和織成網的閃光燈。他初成名的時候,在閃光燈下站五分鐘都覺得自己要瞎掉,如今閃光燈的數量翻了幾倍,他卻連眼睛都不必眨。
在一片快門聲中,凌琅緩緩開了口,“我今天出現在這裡,是為了澄清一些傳聞,這些傳聞造成了不好的影響,並不只是涉及到我個人。”
“我在這裡發誓,我接下來要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若有半句虛假,我將退出演藝圈,終身不再踏足。”
他神情嚴肅,話語擲地有聲,無形中蘊含著一種力量,讓人無法對他的話產生質疑。
“能先問您幾個問題嗎?”有記者舉手問。
凌琅點了下頭。
“您能保證每個問題都照實回答嗎?”
這次凌琅開了口,“可以。”
得到了凌琅的保證,記者單刀直入地問道:“請問報紙上說您曾經因為故意傷人進過看守所,這是真的嗎?”
“是。”
“您曾經深夜送喬小姐回酒店,被狗仔偷拍到,這是真的嗎?”
“是。”
記者做了兩個鋪墊,早已按捺不住丟擲第三個重頭戲,“在您出道後,莫氏基金會主席兼創始人莫先生,傳聞曾經包養過您很長一段時間,這是真的嗎?”
凌琅正待回答,熟悉的刺痛感再一次席捲他大腦,他不得不再度閉上眼,深呼吸了三次才慢慢將那種感覺壓下去。
再度睜開眼,潛意識驅使他往門口的方向望去,這一望,就看到了封昊。
封昊就站在那裡,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兩個人隔著人群遙遙相望,凌琅已經渾然忘記了自己身在何方。
記者以為凌琅沒聽清,又一字一句地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在提到“包養”兩個字時咬得格外重。
凌琅的視線依舊沒有轉移,整個大廳似乎就剩下他跟封昊兩個人存在,問題的答案在他喉嚨滾了幾滾,到底沒有說出口。
記者有些不耐煩了,第三次催促道,“請正面回答。”
凌琅彷彿凝望了一個世紀之久,一個世紀過去了,所有在場的人都清晰地聽到了他的回答。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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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十幕 澄清 。。。
會場裡因為凌琅給出的答案炸開了鍋;一時間無數的問題拋過來;但凌琅沒有繼續回答任何一個。
他始終注視著會場某個方向;直到場面重新安靜下來才緩緩地收回視線。
“莫先生作為我的資助人;在我的演藝生涯中,給予了我很大的幫助;我今時今日取得的成就,也主要歸功於他。如果沒有他;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