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琅哥,”凌琅故意裝出一副強硬的姿態,他已經看出來了,跟這個人示弱求饒絕對沒有用,倒不如劍走偏鋒搏一把。
“大膽!敢在封爺面前自稱哥!“一個手下訓斥道。
封昊搖了搖頭,示意無妨。
“想死嗎?”他問凌琅。
“當然不想,”他回答得很誠實。
“那以後就跟著我,”封昊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全場人包括凌琅在內均是一愣。
“等一下!”東南亞人出聲阻止。
封昊舉了下手掌,讓他不要說話。
凌琅被他的話嚇到了,半天都沒有表態,封昊難得耐心地又問了一遍,“怎麼樣?”
“那他呢?”凌琅指著地上的小弟。
封昊搖搖頭,“他不行。”
小弟瞬間面露絕望。
“那我也不行,”凌琅果斷回絕,在場不少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小弟臉上的表情悲喜交加,彷彿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封昊盯了他數秒,突然垂下頭,嘴角抿出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手下面面相覷,自從跟了封昊之後,還從未見他笑過。
他抬起頭,說話的物件卻是東南亞人,“這兩個人我要了。”
對方咬牙切齒,“不可以,外人不可靠。”
“既然我開口了,他們就不再是外人。”
“他們身份你都不明,你怎知不是條子臥底?”
“我發誓我不是!”小弟慌慌張張插嘴,“今晚的事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我也發誓,”凌琅跟了一句,“若是他說了,我就,我就殺了他然後自殺。”
封昊眸色倏地沉了下去,“你敢再提自殺兩個字,我就先殺了你。”
凌琅被他的喜怒無常震懾到了,半天沒敢再說話。
“我不同……”東南亞人的最後一個意字永遠說不出口,因為此刻他眉頭正中心已經多了一枚彈孔,他不可思議地盯著封昊,然後慢慢倒了下去,那半句話成為了他最後的遺言。
凌琅也整個人僵在原地,他就站在封昊對面,卻連他是怎麼拔的槍都沒看清,現在對方的手還架在他肩膀上,彷彿把他當成一個天然的槍托。
東南亞人的手下這才反應過來,再想反抗已經遲了,小弟第一次親眼目睹黑幫火併,嚇得捂頭大叫,等他停下來時,槍聲也結束了,地上多了幾具屍體。
凌琅震驚地看著封昊,他這才意識到,今天遇上的這個人,跟之前認識的“道上”的所謂“大哥”根本就不是一個段位上的人,他可以眼睛不眨地抹殺一個人的生命,就像踩死一隻螞蟻。
封昊若無其事地收起槍,“從今天起,你就叫小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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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幕 劇組 。。。
片中一瞬,現實一年,在封昊的提攜下,凌琅從一個吊兒郎當的街頭混混,漸漸變得有黑社會精英的範兒了,不少人見他得寵,見了面也畢恭畢敬叫他一聲凌哥。
跟著封昊越久,凌琅便越為對方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氣勢所折服,看著他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帶著崇拜,他天生一副伶牙俐齒,討好起封昊更是不遺餘力。
“封爺,您今天一個人對著一群人都面不改色,把他們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真是帥得驚天動地啊,”凌琅一邊給封昊按著肩膀一邊拍馬。
凌琅沒來之前,封昊不肯讓任何人碰自己的身體,寧肯用按摩椅,也不找按摩師,自從凌琅來了之後,按摩椅就下崗了。
封昊的規矩,幫里人都是知道的,封昊第一次叫凌琅為他按肩,堂內黑壓壓站了一群人,凌琅不覺有它,底下人聞之卻無比驚訝。
凌琅到很久以後才知道,封昊這就是所謂的樹威,從此以後,再沒有人敢對封昊帶回來的新人有所怠慢。
封昊閉著眼睛,渾身放鬆,任憑對方在身後喋喋不休地吹噓,凡事都添油加醋個三分。
跟封昊親近的人,都瞭解他喜歡安靜的個性,更反感別人溜鬚拍馬,此刻見他居然放個那麼多話的人在身邊,都十分好奇凌琅究竟有什麼通天的本領,能令封昊刮目相看。
凌琅全方位地把封昊今天的表現天花亂墜地吹捧了一遍,又問,“封爺,您是怎麼練成那種不懼一切的眼神的,也教教我唄?”
“死過一次就可以了,”封昊淡淡道,眼皮都沒睜。
凌琅手上的動作停滯了一下,他聽不懂封昊的話,但卻莫名覺得很難過。
他難得安靜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