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惹來村裡大姑阿嬸的熱切的注視。要說晨曦的小舅子,那是長得一表人才,看著就像是有身份的人。可儘管這個人與他們村裡人打交道的時候很客氣有禮貌,但還是給他們距離感,讓他們親切不起來。
“大娘,晨曦是不是在院裡?您知道怎麼回事嗎?”江銘誠向最外圍的一個小老太太詢問道,他儘量笑得平易近人溫柔可親,這讓一向冷麵示人的他有些不太適應。
小老太太也笑,飽經風霜的臉上皺紋綻開,由於牙齒脫落而口齒不清地回答道:“田小子跟秋芝的事被村長髮現了,俺給你說啊,算命的早就說過,金秋芝剋夫還克子。。。。。。”
“娘,你跟人家胡說啥呢,咱們趕緊回家,”老太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壯碩的青年打斷,這青年禮貌地朝江銘誠笑了笑,攙扶著他娘快速離去,被兒子拉走的老太太顯然不太樂意,走了老遠還能聽到她絮絮叨叨數落兒子的話。
江銘誠不動聲色,又向一個略微年輕些的女人問道:“嫂子,晨曦是不是在裡面?”
女人的臉有些發紅,眼神直往車頭上瞅,張了張嘴點頭回答道:“在哩,在哩。”
江銘誠頓了一下,朝女人笑了笑道了聲謝謝,轉過頭對後車座上的小孩說道:“陽陽,你先呆在車上一會兒,別亂跑,我進去看看。”
范陽陽點頭答應,黑溜溜的眼珠子看得人心裡發軟,要不怎麼說乖巧的小孩惹人*呢?江銘誠*憐地揉了揉小孩的腦袋,然後開啟車門。
這時,圍觀的人群出現了一點騷動,只見晨曦稍顯瘦削的身體費力地扒開人群,江銘誠見狀急忙迎了上去。
“出了什麼事?你沒事吧?”江銘誠一把握住晨曦的雙肩,一雙銳目不斷打量著晨曦,生怕他哪裡傷到了。剛才晨曦走得匆忙,也沒顧得上交待什麼,他本想著跟上去,但顧及家裡還有陽陽在,所以只好把家裡的大門落鎖。來的路上又聽幾個趕去看熱鬧的人說村長被人打暈了,所以他有折回去把車開過來以防萬一。
晨曦神情倉促,看到江銘誠,彷彿有了主心骨,心裡的焦躁感緩了緩,快速回答道:“我哪會有什麼事?是村長,村長他突然暈倒,還有嘔吐,我懷疑他腦溢血,叫了救護車估計還得一會兒,你來得正好,我詢問過嶽醫生,他說村長如果沒有舌根下墜,就可以送醫院,咱們能不能先把村長送去?”
這樣的病,急不得,動不得,顛不得,但是如果不能及時送去救治,也是會出大問題的。他們青山村離縣裡不太遠,但是最近連續下了幾場秋雨,村前的水泥路積水,路面坑坑窪窪,一般的電動車和摩托車還能透過,但救護車要進村,就需要走村東頭那條柏油公路,這麼一來,費的時間就更長,在這種時間就是生命的情況下,倒不如他們自己先把村長送到村口等著,好歹也能節省點時間。
“好,我把車調頭,”江銘誠安慰地拍了拍晨曦的肩膀,他知道這位村長在晨曦困難的時候幫了多少的忙,於情於理,這個請求他都會盡力而為的,更不用說這還是晨曦開口的話。
晨曦此時已經夠鎮靜的,他的腦袋裡只裝了一件事,就是把村長的事情處理好,於是江銘誠說完後,他立刻回了院子。
“晨曦,晨曦,趕緊來,我爹說他頭疼。”等在門口的吳大成看見晨曦趕緊抓他進屋。
晨曦精神一震,村長醒了?
“你剛才出去,我爹醒了一下,他說話不清,我趴在旁邊聽了半天才聽到他說頭疼死了,你看這咋弄?救護車還得多久才來?”吳大成著急,在清清涼涼的秋天,頭上愣是汗津津的。
晨曦站到沙發旁看了看,村長臉色難看,緊合著雙眼,晨曦把他的頭偏向一側,又解開他的褲腰帶跟上衣釦子,然後說道:“大成哥,你去找個毛巾,浸些冷水蓋在你爸頭上,我再去打個電話。”說完,晨曦走到院裡,開始跟嶽醫生撥打電話。
之前的一通電話讓嶽醫生已經知道晨曦這邊發生的事,所以她一直守在電話旁。電話很快就接通,晨曦把他看到的症狀告訴嶽醫生,嶽宛如行醫多年,豐富的臨床經驗告訴她,村長腦溢血的可能性很大,她慎重地交待晨曦一些狀況外的急救措施。
“大進哥,你回家拿一些被子之類的,這裡有我跟大成哥在,嶽醫生說得等專業的醫護人員來急救,咱們再等等,”晨曦無奈地表示,嶽醫生說顱內高壓,本來就容易引起嘔吐眩暈,要是病人再受到顛簸,還會引發腦疝,晨曦有聽卻沒有懂,但他理解嶽醫生說的,村長還是不要輕易移動。
吳大進應了一聲就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