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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按照原價轉給他衝轉讓費。他常常看著信發呆,大概離婚也就是這樣了。

吳峰卻仍舊每週回來,拿走一些衣服、東西,不再跟他討論裝修細節,卻一派天真的跟他講哪個商戶太黑,什麼什麼要多少錢。他就想:也許他真的只是做生意習慣了。而且自己承諾過等他,他也說寶寶大點就好了,到時候再說。日子就這麼拖著過下來了,眼看著吳峰越走越遠,今天終於到了自己承諾的兩年了,他大概早就忘記了。不過也許記得,不然怎麼單單挑今天去擺酒呢?不過也說不定今天是他們定情的日子,多麼諷刺。祝賀你終於找到給你挖坑的人了。

許成虎汗毛都立起來了,對面那個人已經沉默著喝了六杯下肚了,眼角都染上紅暈,卻壓根判斷不出是醉了還是沒醉。

忽然宋家明起身往書房走,說:“得有音樂才好。”路線筆直毫無錯亂。但是音響不是在客廳麼,而且寶寶睡了啊。許成虎跟在人身後進了書房,只見他開啟書架上一個格子拿出個小錄音機和一個紙盒子,蹲在地上開始翻,全是卡帶。他挑挑揀揀拿出了一盤磁帶,放了起來。沙沙的聲音在唱:“烏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臉……”他仰著臉又帶著那種“你看我乖吧”的笑:“這裡的隔音最好,吵不到寶寶。我們進來喝酒好不好?”許成虎覺得自己中彈了,立刻去拿酒和杯子。

宋家明靠著書架,頭抵在膝蓋上一動不動。“家明,酒來了。”他不理他。

許成虎猜不出來這是睡了還是怎麼了,只好挨著他坐下來,伸直長腿。聽呼吸聲沒睡著。他只好爬起來去客廳拿來抽紙放地上,再坐下來,推推宋家明:“擦擦!”宋家明含糊地說:“我這人很差勁吧?”“誰說的,沒看你師兄整天跟你屁股後面麼?”“他也不過拿我當填補。”

是醉了吧?說話這麼直白了都。“我也很喜歡你啊。”“你是愛吃!”這算記錄不良嗎?這麼瞎扯著宋家明倒抬起頭來,隻眼圈有點紅,褲子上一圈水跡。人很穩當的就站起來了。

“幹嘛去?”許成虎也跟著站起來。“去換衣服。”“要休息了?”“不是,我要出去。”這是開始折騰了嗎?“這麼晚出門幹嘛啊?”許成虎跟進臥室,看見人走進衣櫥,手指點在一排襯衫上挑選,居然還有粉紅色的,怎麼沒見穿過?“我要換衣服,麻煩你迴避。”這是醉了沒有啊?

宋家明穿了件煙紫色的高領薄羊絨衫,下面一條很淺的卡其布的直筒褲,出來就擺了個單手插兜微抬下巴的姿勢:“帥吧?”這身裝扮越發顯得他這會兒唇紅齒白的,帶著點神秘的誘惑。“挺好的,你到底幹嘛去啊?”“one…night stand!”特理直氣壯的聲音。

許成虎在腦子裡來回過了好幾遍,才反應過來:“什麼!你找誰去?你師兄?”宋家明停下步子,鄙視地看他:“切,我是說話不算的人麼?找鴨也比撬人牆角好。我去酒吧。對了,你知道哪家是GAY吧?”

真醉了,居然直說了。“不知道,要不你就熟人裡找吧?”我這麼熟的一人站你面前呢啊!“熟人?不好,不能告訴他們。對了,齊衛兵好像可以,不行,太危險,被咬住就不好了。沈灝是GAY不?”

“我也不知道啊。我是,乾脆試試我吧?”毛遂自薦得了,跟醉鬼咱計較不起。“少騙我,你直的像白楊樹。我不能害傻呵呵的人。”你才傻呵呵!“試試吧?不試怎麼知道呢?對不?”

許成虎實在沒耐心跟人胡扯了,試探著把人擁進懷裡,輕若風吹的吻落在想了很久的唇上。他幾乎是緊張的看著懷裡的人,挺了幾秒鐘,那人深深地嘆了口氣,闔上眼睛。許成虎一手撫上他的後頸,慢慢施力揉捏那略有些僵硬的肌肉,一邊卻堅決的探出舌尖擠進沒什麼抵抗的領地,沒遇到同伴,它掃了一圈,發現膽小鬼縮在後面,也不逼它,只細細勘察地形,尋找突破點,掃過上顎某處時,懷裡的人開始往後退。

許成虎從不知道自己這麼熱愛接吻,單單是尋找和挑逗還沒有糾纏就讓他開始愉悅,夜還漫長,他放縱自己沉溺在細細碎碎的吻中,耐心的尋找、伏擊、進攻,終於捉住了同伴纏綿,直到懷裡的人氣息急促才微微放開。衣服已經有點溼了,可是他忍得住。轉頭攻向那藏起來的頸,反反覆覆上上下下,誓要蓋滿到此一遊的印記,卻被人追上來咬住下唇,是想要了嗎?

許成虎得意的收緊手臂,加深那個吻,手底下已經挑開皮帶……終於將那個微涼的身體擁在火熱的懷裡,滿足地嘆氣。身下的人開始劇烈掙扎。“噓,乖,怎麼了?”身下的人奮力搖頭:“我不玩了,我怕疼,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