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明根本沒看他,拿出根菸微微側頭點著火,捏在指尖遞到人嘴邊。宋家明很少抽菸,因此指尖並不見煙燻的黃色,月光下顯得手指和煙一樣白而且更加晶瑩,許成虎舔了舔唇接過煙咬在嘴角。
宋家明又給自己點了根,並沒有抽,捏在手上,低聲說:“我下午是約了開事務所的合夥人談事情,順便一起把幾個寫字樓都跑了一遍,弄了一身灰,本來打算回家換了衣服就過去的。可是吳峰忽然找我談事情,才沒去成。”
許成虎看著宋家明頭頂那撮白頭髮,開始回憶那張資產表,難道還有什麼沒掰扯乾淨嗎?又覺得自己實在是酸,嗯了聲表示知道了,默默地咬著過濾嘴使勁。
宋家明也覺得這樣的交代還不如不說呢。難道吳峰忽然來了電話就可以加塞了麼?以前他習慣把他認為的自己人和自己一樣排在後面以為這樣是不見外的意思,然而事實證明當事人未必這樣認為。而要仔細解釋起來無異於挖自己瘡疤,又有點博人同情的意思,他又不想這樣,心裡思索著慢慢說道:“你知道他是做證券這塊的。我的股票賬戶以前都是他在操作,就連我叔叔他們家也經常問他行情的事情,前段時間五三零大跌你知道吧?”
“知道。”全民皆炒股的情形下,許成虎他們幾個老戰友也都開了賬戶,存了點錢,聽齊衛兵那邊的訊息買賣過幾次股票。許成虎不是很熱衷,一來他的確不懂,二來也不想多打聽,聽口令買進賣出,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