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麼扯的新聞,竟然還真有人信,信的人還不少!
另一方面,我李嘉圖在電影圈混了那麼久,當了那麼久的搬運工,這回可算出了口惡氣。當年在北影認識的一干兄弟聽說我入圍香港金像獎,全一副跌碎眼鏡、下巴脫臼的模樣,想當初敢給我臉色看的藝人們,也再不敢在我面前放肆了。
最有趣的還是我那個高中同學金海龍,《狼群》上映才三天,他就打來電話慶祝。口氣卑微,為以前的行為抱歉,還想和我請我拍廣告。我聽了幾句,心中嗤笑,也略有感慨。想起當年一起讀書的情景,沒想到好好的同學,進社會以後就成了這樣,真讓人倒胃口。我後來又和他聊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這輩子不想再與這人聯絡。
某一天,我和黎安在床上聊起金像獎。雖然入圍了,但拿不拿的到還是個未知數。所以我也有點緊張。
我:“師父,你說我這回能拿到導演獎嗎?”
黎安:“結果出來之前,誰都不知道。”
我:“現在《狼群》的票房橫掃東南亞,不給我個導演獎拿拿,他們怎麼好意思?”
黎安:“有正經事嗎?沒有我就睡了。累。”
我:“師父,你還記得我們的五年之約嗎?現在我看不用五年,我拿下金像獎你拿下奧斯卡,我們就可以直接出櫃了。偷偷摸摸的感覺太爛,上你酒店還得喬裝。”
黎安長嘆一聲,探出一條胳膊,把我腦袋按被窩裡:“睡。”
我:“想起金像獎我就興奮!睡不著!”
黎安:“手刀要不要?”
我:“……”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了一會兒,又把黎安搖醒:“師父,我還有事要和你談。”
黎安閉著眼,翻過身不理我。
我:“金像獎,你來香港觀禮吧?”
黎安沒聲了,就在我以為他睡著的時候,他說:“讓我睡覺。”
我鬱悶:“師父!”
黎安:“睡飽才能趕拍。拍完戲才有空去香港。睡覺。”
我終於沒轍了。
金像獎
這一年四月中下旬,匯聚全球華人目光的香港在香港紅矗�逵�菥儺新≈氐陌浣鋇淅瘛5淅袂跋Γ�液屠璋菜��傻窒愀郟�至礁齔隹諳群罄肟��。�胱〔煌�頻輟�
分開前,我在黎安耳邊悄聲說:“師父,今晚,你就等我踩著七彩浮雲,捧著金像獎盃來接你。”
黎安衝我笑了笑:“好。”
剛下飛機,我就被早已守候在機場的記者們團團圍住,十多個話筒黑乎乎的往我嘴裡塞,耳邊是記者鋪天蓋地的問題。我雖然戴著墨鏡,但唰唰的閃光燈還是讓我差點噴眼淚。
記者一:“恭喜恭喜!李嘉圖,我們以前都不知你老豆是李鍾南大導演,這次拍電影,李鍾南先生有沒有給你點撥?!”
記者二:“李鍾南導演會不會親臨金像獎,給你加油?!”
我微笑:“這個要看我父親安排。他工作很忙,不一定有得抽空。”
記者三:“李嘉圖,現在你得導演獎的呼聲很高喔!你是有史以來入圍這獎項最年輕的導演,對自己拿獎有沒有信心?!”
我:“信心當然有,因為誰都不能說《狼群》不是部好影片。觀眾朋友們,它真的很好看,還沒看過的香港朋友快點去買電影票。”對鏡頭齜牙笑。
記者三:“呃……李嘉圖導演……”
我把話筒還給他:“不過究竟能不能拿到獎,還要看評委怎麼看。哥一直很謙虛,從未被超越。”
記者四:“李嘉圖,談談你的感情生活吧!有傳聞……”
我:“拜拜,無可奉告。”
香港金像獎,大中華電影的巔峰盛事,全中國電影人夢寐以求的最高殿堂。
頒獎那天,整個紅矗�逵�菪槍忤�玻�髀反笈蘋憔垡惶茫�琅��娑費蓿�Ц綬綞若驃媯�欽噠�啾ǖ潰�鬯磕藕胺榪瘛T繚詘浣鋇淅窨�賈�埃�業暮眯└鮃的詰吶笥巖丫�崆按虻緇骯�垂�滄8!N乙採鈑性じ校�褳砘崾且桓鋈夢矣郎�淹�囊僱懟�
我穿好事先熨燙平整的訂做禮服,梳好髮型,戴好手錶。將全身打點的一絲不苟,帥煞旁人,這才坐上金像獎委員會派來的專車,前往紅毯。
讓我哭笑不得的是,同車的不是什麼美女,而是陳少豪。
我:“豪哥,你……”
陳少豪知道我想問什麼:“等會有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