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人多,別鬧。”
我把胳膊放在黎安肩上:“你不是嫌擠麼?”
黎安喉頭動了動。
我抓他頭髮,一把按住他後頸,側頭吻過去。四周一片抽氣聲。
從半合的眼睛看出去,周圍一片呆若木雞。三秒過後,群眾紛紛作鳥獸散,在我和黎安四周形成一個一米半徑的真空圈。
啊,空氣終於乾淨了。
我看的嘿嘿直笑,很得意。
“基佬誒!活生生的基佬誒!”
“為什麼基佬天殺的都那麼帥?!”
“看,那還是個外國基佬!”
“太誇張了,在地鐵裡!小盆友,快離他們遠一點,靠近了也會變成基佬的!”
我看到地上那個矮冬瓜小盆友,咧咧嘴角,朝他拋了個媚眼。
小盆友頓時雙眼激凸,害怕的倒退兩步。
我樂了:“小盆友,以後在學校裡看到小帥哥,要像哥哥一樣先下嘴為強。知道不知道?”
小盆友懵懂的看著我。
黎安掰過我腦袋:“別說了,專心點。”
我含著他舌頭:“我在教育祖國的花朵呢。看,小盆友臉紅了。”
小盆友是臉紅了,然後大哭起來,被他老媽怒氣衝衝的抱走了。
前程似破錦
在北京肆無忌憚的玩了一天之後,我和黎安入住北京一家酒店。幹完好幾炮,然後睡覺。
第二天,我和黎安去尋訪黎安母親的家人。
據他回憶,他的媽媽曾經說過,他的外公外婆住在北京的什剎海附近一條小巷中。只是我們問了許多人,都說這條衚衕多年前就已不在。但很多老人都記得,什剎海附近確實曾經有過一個黎宅,黎家人在當時還算富足。
沒有方向,我和黎安只得沿著什剎海邊走邊看。
突然,一棵巨大的銀杏樹出現在我們面前。黎安停下了腳步。
我:“師父?”
黎安:“媽媽說,她家住在銀杏樹下,樹下有一個院子,住著幾戶人家。院子裡面有一口井,井的旁邊放著很多花盆,上面種著各種花草,還有小蔥。”
我往樹下一看。確實有一口井,只不過井旁豎著標牌:百年古井,附近還立了欄杆保護。這古井旁邊也確實擺放著很多花盆,只不過清一色標識著市政局美化工程,沒有各種花草,沒有小蔥,只有一模一樣的紅色花卉。
黎安:“她說那個院子,是她一輩子最喜歡的地方。黎家幾個親眷住在一起,男人們一起吃菜喝酒,女人們一起洗衣做飯,孩子們一起玩鬧。日子過得無憂無慮,根本不知道煩惱是什麼東西。”
這裡大概曾經是有個院子,只不過如今都已拆除。唯一留下的古井和古樹都在街心花園,附近高樓林立,車水馬龍,白領們行色匆匆的路過,誰也不會在這兒停留片刻。
黎安輕聲說:“嘉圖,這就是我媽媽去世前還心心念唸的家。她說她的父母兄弟如果還健在,一定還住在那個院子裡。我曾想過,等我十八歲,就帶媽媽回她的家來看看。”
我:“……”
黎安:“現在我很慶幸,沒有帶她回來。”
我:“有時候回憶要比現實美好的多。師父,別難過。”
黎安點頭,不再多看,和我走了。
後來我們幾經輾轉打聽到黎安的一個血緣上的叔叔正在附近一座商業大樓裡當保安。我們去拜訪了他,得知黎安的外公外婆早在多年前便已離世,其他的一些親戚如今分散在北京各處,已經找不齊了。
黎安聽完,沒再多說什麼。他說自己是黎佩的兒子,給了那叔叔一些錢,然後我們就離開了。
一天過得很快。我們四處走訪,有點疲倦,心情也頗凝重。
傍晚,我們找了酒店吃飯。黎安摸出煙盒,想要抽根菸解悶,我搶過他煙盒,扔進了垃圾桶裡。
黎安一頓,看我:“那煙貴呢。”
我:“洗肺更貴。師父,吸菸有害身體健康。”
黎安:“師父知道。”
我:“答應我,以後再也不抽了。我不想你變成短命鬼。”
黎安淡道:“上癮了,很難戒。”
我:“我知道,我和你一塊兒戒。你要是繼續抽,我也繼續抽。抽你十倍量,直接嗝屁。”
黎安看我半天,終於答應:“好。我們都不抽。”
我叫了幾隻小菜,又點了兩杯果汁。遞給黎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