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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重整,馬匹被牽走,演員重新整裝,數百人的龐大劇組混亂不堪的運作著。又過了一個鐘頭,一切再次就緒。

又拍砸,又就緒。

再次拍砸,再次就緒。

我們劇務都累得脫力了,仰癱在沙丘上不肯動。

印度導演的勁頭倒是很強,一直拍到天黑,只不過人困馬乏拍出來也不理想,這才放我們去休息。

數百個汗臭熏天的男人一起進臨時宿舍,那味道就別提了。

衝完澡後吃盒飯,漢堡都覺得香極。我和黎安面對面埋頭苦吃,比誰吃的多。

最後他吃五個,我吃四個半,落敗。

晚上,黎安和我分床而睡。昨天才剛同床一天,今天又得分,我不甘心。於是把兩張單人床併到一起。

我往床上一跳,拍拍身邊位置:“師父,來。”

黎安:“……”

我:“累死我了,搬那麼多東西,四個漢堡都補不回來能量。”

黎安放鬆了手腳,躺我身旁:“沒想到拍電影這麼累。”

我:“一個鏡頭拍一整天,很常見的。而且拍攝外的工作也多,大多數時候最費時的不是拍攝,而是佈置場景,打燈光。”

黎安:“挺有意思。”

我:“是啊,雖然累了點。師父,你今天在沙丘上為什麼說這種活你幹慣了?你經常幹粗活?”

黎安:“……”

我:“師父?”

黎安沒動靜。我側頭一看,他已經背靠著我睡著了。

髮絲垂在眼前,睡得很認真,肌肉鼓鼓的。

我突然想到忘記給他擦藥了。

第二天,拍攝繼續。

印第安人翻越沙丘的場景倒是完成了,只一個鏡頭導演還不滿意。

那是一個需要馬匹人立起來的鏡頭,印第安部落首領騎在馬上,回首夕陽。

鏡頭設計的漂亮至極,拍起來卻沒那麼簡單。

每當馬匹人立的時候,馬匹上“英勇善戰”的印第安部落首領就會緊緊抱住馬脖子,說什麼都不肯放手。

嘖,那一身肌肉都是觀賞用的是吧?

最後沒辦法了,導演只好找替身來完成這個動作。

替身試了幾個,都是孬種。要麼被翻下馬,要麼騎著馬跑遠了。

我看得火大。

我摘下墨鏡,扔黎安手裡:“放著,我來!”

一脫成名

花幾十分鐘穿上印第安人的衣服,再折騰好頭飾。雖然因為逆光,鏡頭裡看不清我面貌,但保險起見,我還是在臉上畫了幾道油彩。

因為我是二老闆,幾個我帶來的劇務都搶著扶我上馬。

我把他們踹遠。一伸腿,伏鞍上馬,一氣呵成。

頭上的羽毛倒了,我扶扶穩:“怎麼樣?像麼?”

印度導演:“你太瘦了,沒肌肉。沒女孩兒喜歡這樣的英雄。”

我:“……”

我目光環視片場,朝遠處一指:“去,把冰袋給我拿來。”

約翰拿了冰袋過來,我一隻只抓過來往衣服裡塞。一邊塞,一邊哆嗦:“肌肉?那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塞好後,我虎背熊腰的俯視導演:“現在呢?”

印度導演一揮手:“OK,沒問題了。不過你得小心點別讓冰袋掉出來!”

我:“看我的!”

我打馬走到遠處,開始在平地處奔跑。

行到半路,我兩腿一夾,用馬刺一刺馬腹,雙手猛勒韁繩——駿馬人立而起,仰天撓三下——轟然倒地。

我帶著一身冰塊摔到沙地上。

劇務們急吼吼的跑過來:“老闆,老闆,你還好嗎?”

化妝師急吼吼的把我頭上羽冠託走,心疼的理著毛。

黎安插褲袋,在遠處長身而立,微笑。

我從地上坐起來,胳膊疼得厲害,也不知道斷了沒有。

服裝師把我身上的印第安人衣服收走了,我只能赤條條的坐在地上,渾身冰水。

我氣的都假聲了:“這馬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倒下了?!誰買的馬,把錢給我退回來~!!!”

負責馬匹的人員跑過來:“我們的馬沒問題!”

我:“它沒問題,難道我有問題?!”

他:“老闆,事實上,馬被勒得呼吸困難,暈倒了。”

我:“……”

我託著胳膊,試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