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哪怕是父親對程越發火時,程茗也覺得比漫不經心的誇獎好。
或者說,自己的父親似乎從來就沒對自己發過火,程茗苦笑。
鐘點工阿姨總是在換,二叔雖然關係好但也不經常過來拜訪,遠水解不了近渴,只有程越還會每天注意他的情況。
程茗搖了搖頭,暗自嘲笑自己想太多了。就算逃不出出去,別墅區雖然人少隔得也遠,但不是完全沒有人,而且時常會有保安巡視,大聲喊也會有人來救他。
餓了三天只有自來水喝,程茗感到情況實在有些不對頭,他走到窗前,等到保安巡視時,猛地拍窗引來了對方的注意力。
“發生什麼事了?需要幫助麼?”保安認出來了程茗,別墅區的住戶本來就少,不坐車會經常步行的也就只有部分學生了,因為他對程茗印象還是挺深的。
“我出不去,可以去找鎖匠來開門麼?”程茗想了想,還是瞞下了程越關了他的事。
“啊,是你父母把你關起來了?”保安皺眉。
聽了這話,程茗有些擔心對方不肯開門,只得補了句:“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餓得實在不行。”事實上,他光站著就覺得有些腿軟。
保安一聽,立刻就想到兒童虐待上面了,立馬通知了其它同事,讓他們趕緊找一個開鎖的人來。
門一開,就有人遞了麵包和水過來,程茗感激的接了過來,靠在沙發上狼吞虎嚥地吃了下去。
“你有被虐待嗎?要不要報警?”保安皺眉看著少年,身上可見部分沒有傷痕,但不排除在背上、腰上、腿上看不見的部位。
“沒有,只是我和我哥吵架了,他把我關了起來,但是他沒有惡意,只是最近幾天他飯都沒有給我送,我餓得受不了。”
保安顯然不覺得事情有這麼簡單,追問個不停,程茗無奈只好打電話通知了自己二叔,二叔似乎很忙,但是聽到了事情經過後立馬就說要過來。
最終,二叔勸走了保安,望著程茗欲言又止,程茗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問道:“我哥呢?這幾天都不見他回來?”
“你還不知道了……”
程茗心中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心猛地一緊,他問道:“二叔,發生什麼事了。”
“你父親死了,你哥哥聽到訊息後,在醫院打了人就跑了。有人看到他在酒吧裡出現打傷了幾個人,現在不知道在那。”二叔倒是一個十分冷靜有自控力的人,陳述事情時十分簡單明瞭。
程茗腦袋一片空白,呆愣在原地,腿立馬有些發軟,二叔看到自己侄子的反應,立刻把人扶到的椅子上坐著。
雖然難過,但是像程越那樣悲痛欲絕卻算不上,因為他和自己的父親並不親,程越曾偷偷告訴他,是因為他們的媽媽生程茗時難產,因此才過世的。而父親心結未解,才不怎麼愛跟他說話的,並不與他特別親近。
每次看著父親跟程越交談,儘管算不上有說有笑,但是卻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在兩人之間,無論如何程茗也做不到徹底的淡定和不在乎,嫉妒、甚至是幻想有一天也能被這麼對待。
給自己送飯的人是父親公司的,和程越關係比較親近,如今自己老闆死了,將來的繼承人失蹤了,想必那人一定是忙得焦頭爛額,結果把自己忘得一乾二淨。
第 7 章
程茗趴在地板上,雙手被手銬銬在身後,他本來想爬起來的,但是聽到程越說的內容就呆愣住了,接下來的整整五分鐘他都趴在冰冷地大理石地板上,思緒混亂,心裡的感覺完全說不出來,這一切一定是假的……假的……
“都聽到了?”陳啟開啟了門。
程茗從眼角的餘光看到對方手中有擰著一個箱子,陳啟在程茗面前蹲下,開啟了箱子,裡面是看不出用途的各種鐵製器具,他微笑:“我想暫時還輪不到這些上場,我想你先聽聽這些。”陳啟晃了晃手中的MP3。
陳啟放的錄音是關於程越這十幾天跟他的交談,有部分關於程越父親的內容以及程越的悔恨之情,但是更多的卻是關於程茗,他對他弟弟不該有的妄想及施虐的衝動。
……
“那麼在你的想象中,他那邊是什麼顏色?”陳啟問。
“這個問題重要嗎?”
“我想也許會有幫助,能讓我瞭解你到底到了何種程度。”
“我們一起洗澡過,但是我不知道他那裡是什麼顏色,你明白的,那裡比較隱蔽,我不可能掰開他的腿來看,但是在我的想象中,應該和他的乳‘頭一樣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