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騫讓咖啡燙了一下,心說誰他媽這麼嘴欠?
“就是高個兒的那個,我仔細瞧過,長得還不錯”,許少傑一臉三八的看著沈騫:“你這買賣做的不錯,自己走還拐帶了一個。”
“誰拐帶了?”沈騫辯解著。
許少傑說:“對對對,你沒拐帶,他自願跟你走的。說正事兒吧,歇夠了要是想找工作,我可以幫你。”
沈騫狐疑的看著他:“許老闆,你……改行當慈善家了?”
許少傑一愣,隨即樂了:“你這剛轉行,嘴就這麼損了?”
沈騫說:“我就是有點納悶。”
“上次把你打到住院,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可是你已經給我醫藥費了。”
許少傑想了想說:“你那股倔勁兒,挺像我認識的一個人,表面上看著挺好說話,實際上犟的跟頭驢一樣,挺對我脾氣。”
沈騫笑笑沒吱聲,許少傑接著說:“錢怎麼來的都好,從火坑裡跳出來是件好事兒,乾點什麼都比做這個強。”
從咖啡店出來,許少傑直接開車把沈騫送到家門口:“好好過日子,別成天瞎琢磨,害人害己。”
沈騫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心說這哥們今天抽的是什麼風。
回到家把洗漱用品擺放好,沈騫開始收拾衛生,然後琢磨著是不是應該把床單被罩什麼的一起都換了。折騰了一通之後,宋洋回來了,一進門嚇了一跳:“大掃除?”
沈騫說:“是啊,我還琢磨明天買個新床單什麼的。”
宋洋說:“我陪你去?”
“好啊”,沈騫點了顆煙坐在沙發上:“可累死我了。”
宋洋讓他給逗樂了:“累了你就歇歇啊,這麼些活兒非得一口氣幹完。”
沈騫吐了個菸圈說:“我這不歇了……”
話還沒說完,就咳咳的咳嗽起來,宋洋拿過煙掐滅了:“你這兩天可沒少咳嗽。”
“冬天就這樣。”
“抽菸抽的吧”,宋洋皺了皺眉毛:“沈騫,把煙戒了吧。”
“我不想戒”,沈騫不太高興的看了眼宋洋:“我抽的又不是很勤。”
“抽的不勤才容易戒”,宋洋拉過沈騫的手:“你看你現在這麼年輕氣管就這樣,等老了怎麼辦啊?”
“那我想抽菸怎麼辦?”
“我給你買薄荷糖。”
“你哄小孩呢?那能一樣麼?”沈騫不滿的說:“抽個煙你也管啊?”
宋洋說:“現在就嫌我管得寬了?”
“不是”,沈騫搖搖頭:“太長時間沒人管我,我有點不習慣,對了,你那邊的房子租到什麼時候?”
宋洋想了想說:“三月份到期。”
“到期就別租了”,沈騫說:“找天我幫你搬家去。”
宋洋愣了愣,然後笑著說好。
沈騫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既然彼此喜歡還攤了牌,就沒必要再弄些什麼妖蛾子事兒,反正倆男的也沒辦法領結婚證,睡都睡過了難道還要從牽小手重新開始?
宋洋低頭看見茶几上扔著一個袋子,就開啟看了一眼,又看看沈騫:“買這麼多啊?”
沈騫這才想起剛才只把牙具毛巾什麼的拿了出來,特惠裝保險套還留在裡面:“那什麼,便宜。”
宋洋哦了一聲,瞭然的點點頭。
沈騫有些抑鬱的把保險套塞進抽屜裡,宋洋從後面抱住他,呵呵的笑,沈騫說:“笑什麼笑?”
宋洋說:“沒看出來你這麼會過日子。”
沈騫斜眼看他:“沒看出來吧,你沒看出來的事兒多著呢。”
宋洋說:“那我以後得好好看看。”
週五晚上,沈騫揣著一兜子薄荷糖去找林凱,林凱卻硬要塞給他五萬塊錢。沈騫甚至都來不及解釋,自己已經把欠的錢還上了。一直以來,沈騫就覺得林凱傻了吧唧的一根筋,有時候還有點缺心眼,不說多無私多善良,但基本上也算是人畜無害。
沈騫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可是林凱只是笑笑說:“咱倆可不是一般的關係,你看哈,咱倆一起喝過酒,一起聊過天,一起打過架,一起開過房。”
認識林凱的時候,沈騫入行沒幾天,腦袋上的黃毛還沒來得及染黑,林凱那時候也不過就是剛上大學,童子雞一隻。不敢在學校周圍折騰,只好跑到遠一點的單行道來。兩人互相瞅著都不太順眼,但還是去開了房,結果褲子還沒等脫下來,就有警察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