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千夜醬來玩啦~~怎麼連你都這麼認真啊~”保登心愛鼓著張包子臉趴在桌子上嘟嚕道
“呵呵~心愛你這麼晚不是應該在樓上睡覺和智乃她們玩嗎”正打掃著衛生的宇治松千夜輕輕一笑“怎麼會來我這邊玩啊~”
“智乃醬和理世醬在和伯父談什麼事來著,我一個人在二樓房間等太無聊了”保登心愛的聲音突然顯得有些無精打采了下去“對了,千夜醬你這裡有在聊什麼嗎?”
“看這一地菸頭就知道了吧”宇治松千夜將掃帚底下的垃圾給保登心愛看了兩眼“從晚飯時間開始聊了好幾個小時,父親和其他叔叔們都很苦惱的樣子”
“所以說…我們也許是打算搬走了”宇治松千夜猶豫了半響後開口說道“所有人都覺得這裡待不下去了,沒有了老顧客的和果子屋很難繼續發展下去,至少紗路她是覺得搬走比較好”
“這也太……”保登心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卻無法說出口來,能怎麼說呢?不可能要讓自己的好友連同店鋪一起留在一個沒有熟人的地方吧?
“我知道心愛你很難接受…不過有時候就應該這樣吧”宇治松千夜頗為無奈的笑了笑,她也幫家裡面打理了很久的家事了,自然也明白社會上的部分事情到底要如何處理“再說又不是拆掉啊,甘兔庵還是會在另外一個地方重新開張的,心愛到時候去那邊找我玩吧~”
“……說得也是呢”保登心愛想了想後便又露出了笑容,也對,人又不會變,單單只是地方變了而已,對她這種本來就是寄宿在別人家裡的人來說只要到時候一起過去不就好了嗎
“對了,紗路醬她……”
“咚!”正當保登心愛打算和家務活做得差不多的宇治松千夜聊上幾句時便聽見耳邊傳來一聲巨響,就像是那種在砸東西的聲音一樣
“怎麼了?”宇治松千夜聽到聲響後立刻開啟店門往外看了一眼,然而這一眼便讓她愣在了原地
“———”戴著黑色頭巾將臉完全蒙起來的人從麵包車上陸續下來後便開始用手上的鐵棍瘋狂砸著道路一旁的裝飾物,居民們自發養的花草被無情踐踏、作為指示物的風鈴被扯下後直接斷裂成兩塊、漂亮的彩色琉璃瓦也在碎成無數玻璃塊後掉落一地,這無yí是場會造成恐慌的襲擊事件
“快點躲進來!”保登心愛從窗戶裡看到這一切後慌忙將愣住的宇治松千夜拉到了店裡來,然hòu再用力將古色的店門緊緊扣上,即便是她也明白現在的情況絕對能算是十分危急了
“———”接下去的餘響和急促的叫喊讓兩名少女互相蒙著雙方的耳朵不敢做聲,偶爾也能看見有類似瓦礫的陰影被砸在木窗和門板上發出“咚!”的沉響,每一次發生都不由得讓兩人的身子抖動一下,這就是災難
“走了嗎……”在聲音消停好幾分鐘後保登心愛才顫顫巍巍的問道
“我去看看……”膽子比較大的宇治松千夜鬆開她後便小步起身走到門前,然hòu微微拉開一條縫往外看了一眼
“…他們走了”宇治松千夜在看見街道上只有大人互相間慰問後便回頭說道
“智乃家的店!”保登心愛聽到後立刻站起身跑向好友的家裡,而宇治松千夜也是趕忙跟了上去,那邊的情況現在確實是不清楚
“……”在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不久後便有一輛車停在了街道口上,坐在裡面的人不用去想都知道是誰
“這是、你們應得的報應”如此獨裁的下達了通告,來吧,好戲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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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乃醬……!”保登心愛推開店門的第一眼便已經呆住,如果說剛才發生在街道口的事算作暴行、那麼現在呈現於眼前的可能就算作是災難,店裡面完好的物品基本上只有人而已,桌椅連同已經碎裂的酒瓶散落一地、各種顏色的液體在牆壁和地板上留下了斑斑點跡,而香風智乃那瘦小單薄的身影在她父親的身邊顯得更加脆弱,毫無yí問這家店受到了難以估算的傷害
“心愛,你沒有事吧?”臉色有些蒼白的天天座理世看見保登心愛後便率先問道“還有千夜也是,你那邊的店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那群人沒有進qù”宇治松千夜搖了搖頭示意沒事“但這裡…”
“沒有人受傷就足夠了”身為店主的香風隆宏則用溫厚的聲調如此說道“抱歉,心愛和千夜能來幫忙打掃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