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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不料蘇宇大笑著摸了摸我的頭:“現在的你比較讓我放心。”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想用自己的方式幫他,我想聽他親口跟我說。”

“你知道為什麼炎峰的脾氣那麼暴躁嗎?他是在告誡自己不要對嫌犯付出感情。我雖然是警察,也承認自己很麻木,可我畢竟也是普通人。在我心裡,坐在裡邊的是殺人犯而不是人類,只有這樣做才能避免不必要的同情,雖然我做的還不夠好。我需要絕對的客觀才可以變的公正。”

我拍了拍他的肩:“那我這個局外人就連同你的主觀一起變的更像一個人一樣看待事情吧。”

其實我漸漸可以明白洛炎峰和蘇宇的感受,我想他們一定遇到過比張喆更慘的孩子,他們要跳出感情圈只專注於法律一定不好過。也許正因為如此,蘇宇才會和自己的妻子離婚,我還記得蘇宇說妻子跟他離婚的理由就是:“我感覺自己每天都跟一個鬼在一起,你身上沒有人該有的氣息。”我曾經也和蘇宇妻子有同樣的看法,可當真正接觸到兇案的時候,我才明白蘇宇的生活,他們賤賣了自己的人性,換取了客觀的直覺。

再次走進門,張喆坐在了牆角,我想他是想抱膝的,可他沒有雙臂,只低著頭屈起腿,我想洛炎峰一定又嚇唬了他。走到他身邊,我儘量溫和的拉起他,蘇宇走過來示意要帶走他。張喆用肩膀蹭了半天才把我的羽絨服脫下來掉在了地上,我明白他是想將衣服還給我,我揀起衣服再次披在他的身上:

“你穿著,不用還給我。”

他直直的看著我,好像看一個怪物。我無法想象他今後的日子,沒有了雙手,他甚至無法自理,他這個年紀本應該在學校裡享受青春,如今卻拖著殘破的軀殼苟活於世。

看著他被蘇宇帶走,還不停的回頭望著我,我真心的為他覺得心痛,他的人生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你還真是會借花獻佛,那件衣服好像是我的吧?”洛炎峰的話讓我有些尷尬,可我不想理他。

我轉頭看著玻璃對面仍然坐著的曾良,感覺身上充滿了洛炎峰的味道。我回頭髮現他將自己的寶藍色羽絨服披在了我的身上,我想拒絕可被他一瞪就放棄了。

“他會死嗎?”

洛炎峰又點起了煙:“老蘇會竭盡所能不讓他活著的。”

我轉頭看著他:“我覺得你們好像並不討厭他,你竟然能忍住沒有揍他,我倒是很奇怪。”

“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敢跟我說這種話?”他說著對著我的臉吐了一口煙。

我被煙嗆得咳嗽了一陣才開口:“最殘忍的事情你都對我做過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他微微勾了勾嘴角:“曾良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壞。”

我沒有再說話,我知道洛炎峰沒有說錯,看著曾良臉上的疤痕,我心裡知道他一定也有他的悲哀,可我不想去探究,因為我怕知道以後會狠不下心恨他。他做的那些事是無法用藉口去寬恕的,當然,他也不需要得到我的原諒,我不過是個旁觀者罷了。

之後每天我都會買一杯熱飲來看張喆,我只是看著他喝完然後就離開,我真的不忍心問他任何問題,他也始終沒有跟我說話。

在酒吧上班經常可以遇見歇斯底里的女客人,被她們佔便宜的事情是常有的,只要不太過分我也就忍下來。這天我端著酒放到一個女客人面前,她臉上的妝已經都哭花了,我早就已經見怪不怪。酒吧本來就是買醉的地方,跟她搭訕的人不少,可她都拒絕了。

我看到洛炎峰走了進來,他只看了我一眼就坐到了吧檯旁邊,他最近偶爾會來這裡喝酒。我感覺有隻手摸上了我的腰,我不著邊際的躲開卻被女客人拉住了胳膊。我儘量禮貌的閃躲著,可她忽然大喊:

“你一個區區的侍應生裝什麼純,長的一副女人樣真讓人噁心。”

她的聲音引來了四周人的目光,我只好不著邊際的離開,可她卻從身後將啤酒從我的頭上澆了下來,大家看好戲的表情讓我有點無奈,可對於這種事也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也不是隻有我遇見過這種女人。

每天都會有受傷害的女客人想找人罵一罵,我和我的同事都已經習以為常,以經理的話講,一個專業的侍應生對於這種小事要笑著面對。我轉頭微笑的對著女客人鞠了一躬,卻被她抓住了我的襯衫,她微眯著眼看著我,我想她應該是醉了。

我眼看著她的手在我眼前揮舞,左臉頰被她抽的生疼,誰知她趁著這個空檔用力的扯開了我的襯衫,接著她哈哈大笑起來,嘴裡不停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