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拒還迎就是這樣罷。見到她故作姿態,我只覺諷刺。
他呢?。。。。。。是否亦會這樣迎合父親。。。。。。
肉體交纏的一幕不期然浮現,心臟驀地絞痛。
我煩躁地揮開豔女郎,毫無心情跟她打哈哈:「那最好不過,我只喜歡男的,請另覓伴侶。」
女郎驚愕地張開紅唇,見她反應不過來,我站起來另尋清靜的地方。
雖然先前不曾踏足過酒吧,但是這麼大的酒吧,我想恐怕亦無幾間。
貪圖寧靜,走進一條迂迴的走廊。
走廊左右各開闢了一排廂房。借酒撒野,我首次不顧後果地隨意挑了一間廂房。
門柄半旋,房內人走近門扉,壓沉的聲音傳入耳門。
「你有把握訊息準確?若是白樺發現呢?」
只是喝了一些酒,我相信自己清晰聽到房中人提及的名字。
心一動,我屏息以待,俯在門扉上傾聽。
「這個簡單,先弄垮白樺,便不必怕他礙手礙腳。那些股東都是見風轉舵的人,哪會不怕這訊息?」
說話的人很耳熟,只是壓低了嗓音,分不清是何人。
另一人還是憂心忡忡:「盛威、豐原、定遠三大集團息息相關,我們弄垮定遠,豐原有可能不插手嗎?」
那人嘿嘿一笑:「跟定遠搶金海的發展計劃的就是豐原,你說豐原會不想定遠倒塌嗎?」
「可是一點差錯你我就很難翻身,我能不能當是總經理。。。。。。」
「哼,瞻前顧後束手束腳怎能做大事?你要是怕就一拍兩散,我不愁。。。。。。」
門柄一轉,房中人似要出外,我忙藏身在拐彎處。
「沒這樣的事。。。。。。。」
聽到腳步聲逐漸遠去,我滿腹疑團地欲要離開。豈料這時腳步聲折返,我躲藏不及,與那人打個照面。
「你。。。。。。」
「你?!」
濃麗的容貌錯愕地望著我,震驚與我相若。
我張一下嘴,喉頭卻乾涸了,只是啞口無言。難怪聲音熟耳,原來是他。。。。。。
我沒恨他在精神病院所做的事,或許他是真心為我好。。。。。。
我也可以原諒他當父親的情人,或許他是為勢所逼。。。。。。。
可是現在呢?要弄垮公司,拉下我。。。。。。。
為甚麼他要這樣做?為什麼他一次次傷我。。。。。。
聲音在胸腔裡怒吼,一聲比一聲大,彷佛把我震聾了。
耳腔嗡嗡地鳴叫,聽不到外來的聲音。他揚眉說了幾句話,我也無法聽入耳內。
公司變成怎樣與我無關,但是由他做出這事,我感到自己被徹底背叛了。
「為什麼會這樣做?。。。。。。」
撕心裂肺的痛楚在體內漫延,我仍不能徹底接受這事實,抱著一絲希望刨根問柢。
他皺起眉頭,思索一會說:「為了甚麼?不就是為了錢嗎?」
為了錢?
錢是這樣重要嗎?要是他開聲,我大可以將總裁之位讓給他。
為什麼要傷我?。。。。。。。
望著他豔麗的容貌,我自嘲地輕笑。
我竟忘了,不過是他身命裡一個過客。
從來就甚麼都不是,憑甚麼要求他垂憐?
9 痛·黯
為何他離開酒吧時那麼絕望落寞?
為什麼見到他這樣,心會這樣難受。。。。。。。
「啊!」
一陣刺痛從乳尖傳來,猛地將我從沉思中抽回,不由得痛呼。
白書文輕輕一笑,將一支穿過乳頭的尖細鋼針,緩不濟急地拔出。
「你啊,怎麼總不會覺乖的,明知道我最討厭你分神,還偏好犯這錯。」
白樺不發一言地離開酒吧後,我亦回到白書文的住處,而屋主早在等待我回「家」。
他每天都會想到不同的花式,今天亦不例外。
滴蠟,吊掛,灌腸。。。。。。
我不明白,為何世界上有這麼多變態的人,折磨的人倒開心,被折磨的人呢?每天也是死去活來。
看來他比我更適合進精神病院。
或許我臉上表現出笑意,他的臉容變得猙獰,五指大力地揉捏被刺過的乳尖:「在想誰這麼愉快,嗯?」
乳頭的面板本是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