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嶽放下電話,就開始處理手上的事務,張弛有度,祁夜現在多半心情很不好,南宮嶽不打算這個時候,去打攪他,總要讓人喘口氣,更何況,他手頭的事務,還沒處理完,等料理了那些個煩人的傢伙,再去找他的寶貝。
祁夜到達a市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有點人生地不熟,祁夜坐在長凳上,有些不知所措,下車的時候,突然發現,手機和錢包都不見了,他就拖著行李,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祁夜有些彷徨,又有些委屈,他什麼壞事都沒做,可是為什麼,總是要這樣和他開玩笑。
祁夜抱著膝蓋,由著冷風吹過,一種孤立無援的落寞,從心底浮起。
南宮嶽正在開會的時候,接到了手下的電話,本來是想掛掉的,但是看號碼是監視祁夜的人打來的,南宮嶽就旁若無人地接了起來,什麼事都可以忽略,唯獨老婆的事,是忽略不得的。
電話那端傳來手下的稟報,“少董,祁先生把錢包和手機弄丟了,現在坐在大街上吹風。”
南宮嶽聽到訊息的時候,心中又是氣,又是急,“你不會給他錢,讓他去住旅館啊!他身體不好,要是著涼了,怎麼辦?”對著電話那端的人暴怒地吼道,那憤怒的語調中隱隱洩出幾分緊張。南宮嶽也不管面前坐的是些什麼人,有多少人,正目光詭異地盯著他,非常淡定地放下了手機。
南宮嶽很少失控,也很少關心人,以至於這一句話,讓在場的公司骨幹都有些大跌眼鏡。
南宮天明饒有興趣地看著南宮嶽,南宮嶽哼了一聲,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臉色有些難看左右掃了一圈,被他掃到的人,立刻轉移了視線,“看我做什麼?”南宮嶽有些不悅地問道,他臉上有東西嗎?一個個的都用看新大陸的眼神看著他。
南宮天明也不多說,自己兒子向來都很有主見,也很有手段,當年南宮嶽因為不贊成家族安排,獨自跑到美國三年,了無音訊。隨後,在美國開了個公司,修完了經濟學博士後衣錦還鄉,父子倆,經過一夜長談,答應了互不干涉條款若干。
南宮家遲早都要交給南宮嶽,南宮天明他沒必要和自己唯一的兒子弄僵,對南宮嶽的私生活,南宮天明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南宮天明心中彎彎繞繞,自己這兒子一向風流成性,沒見對哪個情人這麼上心啊,這次是陷下去了嗎?哪家的小姐這麼有魅力。
“沒事了?”南宮天明問道。
南宮嶽翻了個白眼,冷著臉道:“能有什麼事啊?”
南宮天明挑挑眉,不予置評。“既然沒事,就繼續開會吧。”
會議按部就班地繼續進行,南宮天明敏銳地覺察到,南宮嶽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有些坐立不安,南宮天明暗自心驚了一下,這次恐怕是認真的了。
會議一結束,南宮嶽就猛地站起身,不待眾人打招呼,就徑直走了出去。好像遇到了什麼火燒眉毛般的事,南宮天明望著南宮嶽的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南宮嶽一邊往外走,一邊罵自己沒出息,祁夜是躲他,他卻還要派人保護他,擔心他會不會著涼,一個人在外面會不會怕,會不會不習慣,真是有夠賤的,南宮嶽握著拳頭,恨得牙癢癢的。
祁夜把頭埋在膝蓋裡,一股濃濃的絕望纏繞著他,“先生,你是丟錢了嗎?”
祁夜沒想自己會如此好運,坐在大街上都有人送錢,但是一想到自己一到陌生的地方就被偷了錢包,又有些失落,好人、壞人都讓自己遇到了,祁夜覺得這一天過得有些大起大落。
躺在床上,祁夜覺得有些不對勁,人家說,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不過今天那人倒真是做好事,不留名,送完錢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連個聯絡方式都沒留,這個世上還是好人多啊!祁夜最後自我安慰地想。
南宮嶽站在走道里,就撥通了電話,“他怎麼樣了?”
“祁夜先生,找了家旅館住下了。”電話那端的人,一絲不苟地答道。
南宮嶽苦澀地笑了笑,就算他不去招惹祁夜,祁夜也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這次還好是派人跟著,南宮嶽心有餘悸地想,沉默了一會,南宮嶽緩緩開口,“你們別打擾他,讓他好好休息。”
“和誰打電話呢?”南宮天明,抱著雙臂,似笑非笑地看著南宮嶽。
南宮嶽放下手機,轉頭看著在一邊看熱鬧的父親,微微地眯起眼,語氣有幾分冷淡地問道:“父親,你什麼時候,有的聽牆角的習慣。”
“我還不是因為關心你嗎?”南宮天明語重心長地道,“看上哪家小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