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嶽氣的渾身發抖,祁夜往裡縮了縮,生怕又哪裡惹的南宮嶽不高興。南宮嶽無奈地看著祁夜,把祁夜抱起來,向臥室走去,祁夜還想吐,硬是忍著吞了下去。
感受著手中的重量,南宮嶽心中湧起陣陣不安,太輕了,實在太輕了,輕的好像稍不留心,這個人就不在了。
南宮嶽叫來了醫生,醫生替祁夜做了方方面面的檢查,有南宮嶽盯著,祁夜十分配合。
南宮嶽看著報告,嘴角抽搐,“貧血,身體虛弱,情緒不安,有厭食症和抑鬱症的傾向。”
南宮嶽有些憤怒地看著祁夜,心中的擔憂全都換成了怒火,“我對你不好嗎?你居然還弄出厭食症和抑鬱症來了?”抑鬱,祁夜憑什麼抑鬱,該抑鬱的人是他啊!
祁夜委委屈屈地縮排了被子裡,把頭蒙了起來,南宮嶽氣的眉毛亂瞪。
“南宮先生,這種病人只能哄著,不能吼。”一邊的醫生戰戰兢兢的道。
南宮嶽臉色變的十分難看,忍著怒火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盡量學著和顏悅色一點。”
就算心中再不高興,南宮嶽也只能忍了下來,祁夜現在禁不起嚇,禁不起罵,整個人都是一個易碎的琉璃娃娃,要寵著縱著,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要不然病情可能加劇,加劇病情的結果,很可能就是什麼時候,祁夜躲起來自殺了。
祁夜躺在床上,南宮嶽坐在一邊,給祁夜切蘋果皮,蘋果皮連皮帶肉削下來,等一個蘋果削下來,已經只剩了半個,祁夜深覺南宮嶽的浪費,南宮嶽看著賣相不怎麼好的蘋果,硬著頭皮遞給祁夜,南宮少爺第一次削蘋果,削成這樣,已經不錯了。
“蘋果不是這麼削的,蘋果皮可以削的連而不斷。”祁夜拿過南宮嶽手上的小刀,取過一個蘋果下來削,祁夜削的蘋果皮很薄,蘋果皮一圈圈地掉在襯在下面的盤子裡,很漂亮。
南宮嶽有些臉紅,等祁夜削完,南宮嶽把自己手裡的蘋果塞到祁夜的手裡,把祁夜削的搶過來,理直氣壯地對著祁夜道:“吃吧,能給你削就不錯了,這可是我爹媽都沒享受到的待遇。”
祁夜看著南宮嶽的臉色,心中湧起一股,也許對於這個男人自己真的很重要的感覺。
祁夜這一病,南宮嶽也不讓他去公司了,南宮嶽也把工作放到家裡做。
“你整天呆在家裡,都沒有關係的嗎?”祁夜問道。設計部裡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他本來就是個小透明,沒人會注意他,可是南宮嶽不同啊!他是南宮財團的少董事長,整天24小時就圍著自己轉了。
“沒關係,很多事情,只要分配好就行了,大多數事情也能帶到家裡做,工作再重要,也沒有你重要啊!”南宮嶽道。
祁夜眨巴著眼睛看著南宮嶽,淡淡地笑了笑。“我有什麼重要的。”
南宮嶽抱著祁夜,“我老婆當然重要了,整個公司都沒有你重要。”
祁夜心裡暖洋洋的,祁夜低下頭,暗忖著原來甜言蜜語,真的是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淪的。
祁夜喝著碗裡的粥,不住地偷瞄南宮嶽,南宮嶽看著手上的檔案,眼角餘光卻在留意祁夜,祁夜的目光總是小心翼翼的,像是住在狼窩邊的小動物,黑漆漆的,漂亮的像最璀璨的黑寶石。
見自己回望過去,祁夜又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趕緊移開。
本來南宮嶽是不捨得逼迫祁夜的,不過,不逼不行了。
“吃不下了嗎?”南宮嶽略有些好笑地問道。
祁夜點點頭,“太多了。”他一天吃五六頓,南宮嶽要是心血來潮,還會找人給他打針,雖然知道是為自己好,但是祁夜還是感覺有些厭煩。
南宮嶽看著吃的還剩小半碗的粥,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吃不下就別吃了,省的吃多了又吐。”
祁夜如釋重負,小心翼翼地舒出一口氣。南宮嶽看了好笑,又警告道:“晚上不能再剩了。”
祁夜識相的點頭,“嗯,我晚上不會再剩了。”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祁夜心裡想的卻是晚上的事,晚上再說。
“你呀,讓你吃飯,就好像要你受刑似的。”南宮嶽揉了揉祁夜柔軟的頭髮,埋怨道。
剛開始的時候,祁夜吃了總是吐,南宮嶽沒辦法,只能逼著祁夜繼續吃,即使這樣,祁夜還是不見長,南宮嶽只能給祁夜打營養針,祁夜十分怕疼,每次打完針,眼睛都紅紅的。
看著祁夜手腕上的針孔,每次打針時恐懼求饒的目光,南宮嶽都忍不住難受。“要是你能保證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