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肖默說,冷睿言為了沈奕楊,遣散了家裡的所有情人,甚至不惜以男子之身懷孕,實在是想不到,當年那個視沐音洛如珠如寶的男人,會為另一個人做到這個地步,果然世事無常。
在醫院點點頭,拍了拍小楚昔的頭,讓小楚昔先出去。
“墨語,其實我覺得你還是應該給路易維斯一個機會。”沈奕楊鄭重地道。
墨語勾起一抹輕笑,“我倒是不知道,他居然能請動你做說客。”
沈奕楊脫下鞋子和襪子,墨語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沈奕楊動作,沈奕楊的腳生的很漂亮,面板白皙,腳趾瑩潤,腳趾甲透著淡淡的粉色,沈奕楊朝著墨語露出一個勾魂的笑容,“好看嗎?”低沉悅耳的聲音飄入耳中,像極了海妖的歌聲。
墨語點點頭,好整以暇的看著沈奕楊,“要是想勾引我,你最好全裸,一雙腳,還不至於讓我把持不住。”
沈奕楊嗔怪地看著墨語一眼,有幾分賭氣地道:“我哪敢勾引你啊!我要是勾引你,路易維斯那傢伙還不拆了我。”冷睿言也不會放過他啊!
提到路易維斯,墨語又有幾分不自在了。
沈奕楊把腳心朝向墨語,墨語眼睛閃過一絲驚訝,“誰幹的?”墨語問道。
那是一個細小的孔,周圍還有一圈未愈的燙傷,從傷口判斷,應該已經有些年頭了,有些年了,傷口還是這樣明顯。足以想象當初有多折磨人。沈奕楊收回自己的玉足。
“睿言乾的。”沈奕楊答的很乾脆,也很平靜。“燒紅的鐵針,扎穿腳掌。”沈奕楊說的時候,心還是一陣緊縮,那樣的痛,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烙刑其實最難熬的,冷睿言這麼做,又比烙刑更恐怖,“你恨他嗎?”墨語問道。
“恨過。”沈奕楊道,他沒有寬容大方到可以不恨一個這樣對自己的人,“可是,仇恨並不能讓我好受一點,所以我試著放下仇恨,墨語,給路易維斯一個機會吧。”
當他看著路易維斯站在冷家的天台,看著東方升起的太陽,目光望向婚禮舉辦的方向的時候,那無盡蕭索的摸樣,讓沈奕楊有種淡淡心疼的感覺,原來這個高大英俊強勢的男子,也會有如此悲哀的一面。
“冷睿言為了你去做手術,去懷孩子……他值得你為他回心轉意。”墨語道,路易維斯做了些什麼,破壞他的婚禮,甚至企圖抹殺他的記憶。
聽著墨語說這些話,沈奕楊有些臉紅,冷睿言能為他做到這種地步,的確是他沒有想到的。
“小語,你不愛他嗎?”沈奕楊遊戲好奇地問。
墨語苦笑,“愛也有被磨光的時候。”當年的墨語,認定了就絕不放手,他可以容忍路易維斯博愛,卻容不得他除了他之外,多鍾情一個人,他以為這會是自己的底線,才發現,即使如此,也超過了他的承受範圍,路易維斯以為他都不會痛的嗎?
墨語嘆了口氣,“情之所鍾,是一心一意,九死不悔,而不是朝秦暮楚,小心翼翼,真正的愛情,是你一個眼神,他便了解你所有的心意,是毫無防備的信任,我們之間根本做不到相互信任……”
“小語,愛之深,責之切,為什麼不給自己和他一個機會?”如是自己,如祁軒,也許雙方多一點體諒,便是柳暗花明。
墨語緩緩搖了搖頭,“沈先生,謝謝你,但是我和路易維斯跟你喝冷睿言不一樣,我們之間還有家族。”路易維斯還有艾妮卡,自己也不放下上官家的尊嚴,現在的墨語不是瞭然一身。自己所走的每一步,都代表上官家族。
沈奕楊低下頭,能做的,他都做了,其他的,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墨思語站在花壇前,路易維斯回來後,對他態度冷淡了很多,之前浩然常會和他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現在也不說了,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艾妮卡看著墨思語,臉上露出幾分冷笑,原先她最擔心的人,此刻卻是最不擔心了。
“在看什麼呢?”艾妮卡問道,眼神有幾分鄙視和高傲。
“沒什麼,阿姨。”墨思語和艾妮卡的關係一直很僵,艾妮卡的態度,讓墨思語有些憤怒。
艾妮卡和善地笑了笑,“想不想知道,你爹地為什麼對你態度改變了?”
墨思語眯了眯眼,“爹地的態度嗎?”即使是,墨思語也不願當著艾妮卡的面承認。
“你還真是小孩子,對這種事,果然不敏感,你爹地,對你好,是因為他一直以為你是他的那個情人,就是那天你看到的那個人的兒子,結果呢?你根本就是個冒牌的,和那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