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冷笑,果然是,當真是天堂右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墨言拿出隨身攜帶的左輪手槍,毫不猶豫地朝路易維斯發起了攻擊,子彈帶著凌厲的殺氣朝著路易維斯飛去。
“不是,是你?”路易維斯敏捷地躲開了墨言的攻擊,但是最後一顆子彈還是擦破了胳膊,來不及體會到底有多疼,路易維斯眼中卻只有那麼似乎暗含嘲諷的笑容。他是見過那個笑容的,在多米拉郵輪上,他親眼看見墨語和博朗笑的很開懷的模樣,而那個時候,自己剛剛遭遇在了博朗的埋伏裡。如果不是這樣,他是不會相信墨語的背叛的。
那涼涼薄薄的笑容,和麵前的人幾乎一模一樣。
“你是誰?”路易維斯問道,看著那與墨語幾乎一模一樣的容顏,路易維斯猛然想起了什麼“他是你弟弟啊!你為什麼要陷害他。”
墨言看著看著路易維斯的表情,冷漠而高傲,卻不可避免地帶著一絲內疚。路易維斯的確聰明,只一眼,就看出了真相。
墨言垂下手,眼神帶著一絲哀痛,“為什麼?”墨言看著路易維斯滿含恨意,“他是我弟弟啊,心甘情願地留在你身邊做男寵就算了,你把他交給塔斯圖糟蹋又算什麼,只要他回來,我什麼都可以給他,可是他不願意,即使你把他送人,即使你另有嬌妻愛子,他也不願意,所以要他回來的唯一方式,就是你自己放了他,你動手太快,我的救援晚了一步。”上官墨言一向心思縝密,卻不想在這件事上栽了大跟頭,連累的自己的弟弟,差點死去。
“你怎麼可以這樣設計他?”路易維斯氣急敗壞地問,無論如何,他都不應該置小語於險境。
墨言的眼神煞那間又變得很辣了起來。作為兄長,他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親弟弟放棄尊嚴,鬱鬱寡歡地活著,他步步為營,卻錯估了路易維斯的狠心,“是我的錯,我沒想到,你會廢掉他的手腳,把他留在戰場上自身自滅,我以為,你至少會記得他的一份功勞的。”
路易維斯像是被重重的打了一拳,那一句輕飄飄的話,戳的他的心,千瘡百孔。墨言勾起一抹淺笑,“當年,你若有現在一半的理智,就不會是今天的結局。”
路易維斯哽住了,千錯萬錯的都是他的錯,墨言縱然有過,也是墨語好。“你該死。”墨言的眼中閃過一道兇光,眼中殺氣滾滾。
“大哥。”從樓上傳來一聲呼喚,驚醒了樓下的兩個人,墨言瞬間藏起了手中的兇器,墨語悠然地從樓上走了下來,“你們在幹什麼?”望著於廳中對立的兩人,墨語開口問道。
“羅耶先生來辭行,明天我送他。”墨言搶著開口道。
路易維斯眉頭一皺,卻聽墨語開口道:“你是該回去了,出來也很久了。”
“哥哥,你怎麼來了?”墨語問道。
墨言拍著墨語的肩,順開他的頭髮,“聽說你出事了,來看看你。”
“沒什麼好擔心的,我不是好好的嗎?”墨語平淡地道,事情走到這一步,他還有什麼看不開的。
路易維斯看著墨語,欲言又止。“我最近很累,既然大哥願意代我送羅耶,就謝謝了。”墨語平和地道。路易維斯的手攸然握緊。
墨言揹負著雙手,站在飛機場上,“這一次,看在浩然的份上,我放過你,下一次,別在讓我看到你。”
路易維斯抿著唇,看著墨語,眯了眯眼,“看在你是他哥哥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路易家族的紫眸繼承人,要的東西,重來沒有到不了手的。
墨語站在天台上,腳邊多了幾個酒瓶,他其實早就應該猜到了,當初他拒絕了哥哥的援助,就應該知道哥哥還要後招,可是他忽略了,陷害他的是他的親哥哥,傷他的是他兒子的父親。
他該向誰去報復,只是可憐那個還未出世的嬰兒,竟連看一眼這個世界的機會都沒有,哥哥是無心的,路易維斯是被矇蔽了,孩子就這樣死了,他該去怪誰,隱隱約約的淚水模糊了視線,誰來賠他一條活生生的性命。
再見不如不見,為什麼要讓他想起這一切。
陳穎走了進來,“你怎麼喝酒了。”
“想喝就喝了。”墨語無所謂地道。墨語怕冷似的緊緊地抱著自己,目光向遙遙的天際望去,心中思緒萬千,終於墨語輕聲地開口,“陳穎,我們結婚吧!”
陳穎一愣,想要收拾酒瓶的手一頓,有一瞬,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雖然墨言安排自己照顧墨語是卻有此意,但是她也未曾期望太高。墨語心中是有人的,為了那個人,上官家尊貴的二少爺,不惜甘願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