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們如果只是要我一人的月供倒無所謂,可是你們想要後廚所有人的月供,這我實在做不了主啊!”劉老伯咬了咬牙,低聲道:“趙管事,要不你再多容我幾天,我一定湊出足夠的供奉交上去。”
“容你幾天?馬上就是宗門大比,你還想讓我容你幾天?”趙管事一腳將劉老伯踢飛,緊跟著又踹在他的臉上,使劉老伯痛哼一聲,兩眼黑趴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隨後趙管事還覺得不解氣,接連幾腳狠狠踢打著劉老伯,可憐劉老伯一個不能修煉的普通人,被已經有戰氣五段修為的趙管事踢的險些背過氣去,卻絲毫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只能蜷縮在地不停求饒。
趙管事踢打一陣,指著趴在地上蜷縮身子的劉老伯怒罵道:“你這狗一樣的東西,我看是坐到了後廚管事讓你得意忘形了!?明日我就向趙長老提議把你趕出宗門,我倒要看看,沒有你這老狗阻撓,後廚誰敢不交供奉!”
劉老伯瞬間臉色慘白,滿臉悲慼。
站在趙管事身後的慕容震與雲傲始終擺出一副看戲的姿態,連劉老伯被如同野狗般狠狠踢打,都沒有出聲阻撓。
對於他們而言,區區一個不能修煉的後廚管事,那就是連狗都不如的奴才。一個奴才,一個下等人,別說是踢打幾下,就算是把他殺了又能怎樣?
慕容震盯著蜷縮身體不停顫抖的劉老伯,微微笑道:“老伯,我也並非不講道理的人,只不過是一個月的月供而已,要不了那些人的命。他們在宗門好吃好喝,哪裡有什麼能夠用到錢財資源的地方?無非是送回家中去養那些不能修煉,沒有用處的人,與其將月供這樣浪費掉,還不如交給我,你說對麼?”
這時候雲傲也冷笑著說道:“老不死的,你若再繼續推搪,趙管事接下來會幹出什麼,我們可就不知道了。”
“你們再容我幾天,求求你們,再容我幾天吧!”劉老伯突然爬了起來,跪在地上不停對著三人磕頭。
後廚的人,皆是沒有修行指望的外門弟子。他們家中大多並不富貴,而家裡人想盡辦法的將他們送入玄劍宗,也只是為了謀得一條好的出路。
玄劍宗一些高層便是知道這點,才沒有將所有不能修煉的弟子遣返回鄉,諸如廚房之地便是容納這些沒有修行天資的弟子的地方。
玄劍宗並不缺錢,所以這些弟子的月供也不寒酸,他們每個月能送回家的銀錢十分可觀,而那些家中有老父老母要養的,更是以此為生,兢兢業業的為玄劍宗做事。
但現在,因為玄劍宗明令禁止外門大比不可有家族力量介入,所以慕容震為了購買一味靈藥讓自己的戰氣能夠突破,便瞄上了這些沒有反抗能力的外門雜役。
而劉老伯之所以如此堅持,也是因為後廚之人大多家境困難,甚至只等每個月的月供為家裡重病親人治病者也有許多,若是讓慕容震收走了這些人的月供,與殺人有何兩樣?
所以,劉老伯寧願自己被踢打辱罵,被迫下跪磕頭,也不肯讓這一步。
只見劉老伯的頭再次重重磕在地上,蹭破了一層皮,鮮血與眼淚順著那張佈滿皺紋的臉流淌而下,悽慘至極。
“住手!”
趙管事獰笑一聲,抬腳踩著了劉老伯的頭想要狠狠碾上幾下,不料一聲怒吼從遠處傳來,打斷了他的動作。
趙管事餘光一掃,見是一個身穿外門弟子服的少年,遂冷笑更甚:“小子,你想多管閒事?”
可他的冷笑還掛在臉上,余光中的少年忽然消失不見,隨即便一陣勁風撲面襲來,待趙管事定睛望去,眼前竟出現了一隻逐漸放大的拳頭!
砰!
拳頭砸在趙管事臉上出一聲悶響,輕微的骨裂聲緊跟著從他的臉上響起,隨後,已經是戰氣五段的趙管事便倒飛出去,好像一條被扔出去的破布口袋。
只見白陽回拳頭,臉上滿是怒容!
他將劉老伯扶起,目光死死的盯住了慕容震與雲傲。
慕容復與雲傲對視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眼裡的震驚之色
“他怎麼可能變的這麼強。”慕容震心裡幾乎在瘋狂咆哮。
幾個月之前,白陽還是那個人人嘲笑的廢物,但是能一拳能打飛戰氣五段的趙管事,說他是廢物,誰會相信?
“還好,還好,我現在隨時可以突破到戰氣八段,若是在大比前晉升九段,這傢伙也不會成為變數。”
慕容復想起自己的底牌,心底的慌張也漸漸平息。
“劉老伯,沒事吧?”白陽將劉老伯攙扶起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