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這麼久,三團長體內凝滯的罡氣也已經恢復正常,他拼了命的催動罡氣,手中那柄短錘劃過殘暴的弧度,恐怖巨力擠壓空氣,出了一陣刺耳的嗚嗚聲。
“這傢伙的罡氣滲透力很強,應該是修煉了一門陰邪功法,不過,倒也不足為懼。”
主宰的聲音響了起來,似乎有些提醒之意。
白陽微不可查的點點頭,雙眼中金光閃爍,視線範圍內,再次出現了縱橫交錯的金線。
隨著他的實力日漸增長,對於自身血脈之力的運用,也在慢慢熟練起來。此時在他視線範圍內縱橫的金線幾乎橫跨整個酒樓,也就是說,這群傭兵接下來的所有動作,都已經在他血脈之力的預判當中。
而那衝在最前面的三團長,則是渾身上下都覆蓋著細細的金線,包括他功法的執行路線都一覽無遺。
“死!”
三團長見他一動不動,眼看著手中的短錘就要砸中目標,頓時喜出望外的大吼起來。
這竭盡他全力的一錘,就算是大團長也沒有把握一動不動的硬抗下來,這個狂妄的小子,將要為他的託大,付出代價!
就在他的短錘即將落下那一刻,始終沒有反應的白陽豁然起身,詭異藍光從他身上冒了出來,隨即,席捲整個酒樓!
那些膽子不大卻又想要看熱鬧的行人,只是站在街道上聽那些打鬥的聲音,可是突然之間這家酒樓的第三層卻被一股詭異的藍光給佔據,每間窗戶都透出幾尺長的藍色光芒,旋即便是一種恐怖無比的溫度,令整個酒樓附近的積雪倏然融化,蒸蒸熱氣升騰起來,與四周大雪覆蓋的景象呈現了鮮明對比。
離開了酒樓,還沒來得及將物資帶走的少女和那年輕人看到這一幕,幾乎被嚇傻在當場。
那個年輕人用手肘碰了碰少女,喃喃道:“李初柔,我不是在做夢吧?”
名叫李初柔的少女回過神,狠狠瞪了他一眼,低聲道:“先把物資送回去!”
只不過,她的眼神卻是投向了風波已經平息的酒樓,眼神之中有些古怪的神采一閃而過。
酒樓中,白陽緩緩從三樓走了下來,看到顫顫巍巍不知所措的店家小二,以及那個身材有些福的掌櫃,手指一彈,幾十枚古金幣整齊的落在了他們二人面前的桌子上,“打壞了一點東西,抱歉。”
說罷,白陽踏出了酒樓,卻見那些站在街道上的行人宛如看怪物一般在看著自己,苦笑了一聲,攏了攏大麾,徑直往另一個街道走去。
等到他走後,那些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窩蜂的湧入了酒樓。
就連那掌櫃和店小二也沒能忍住,隨著眾人一起登上三樓,卻看到了一副恐怖至極的景象。
“這……這都是剛才那位小哥乾的?”店小二與白陽有過近距離接觸,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把眼前這副慘景,與那個清秀的少年聯絡起來。
然而那撲面湧來的陣陣熱浪,以及那些已經被燒成灰燼的不明物體,還有依稀可以辨別出是暴風傭兵團三團長的焦屍,表明了這一切都是出自那方才離開的少年之手。
有些心理素質不強的人,在短暫的震撼過後,便忍著上湧的噁心感跑了出去。但還有些老人恨不得拍手稱快,直說死的好。
“掌櫃,這……”店小二看了眼自己身邊的掌櫃,但掌櫃同樣一臉凝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們今天並沒有看到過什麼人,也從來都沒有一個少年到我們這裡吃飯,記住了?”
小二也是個聰明人,連忙點頭,道:“我記住了。”
掌櫃的嘆息了一聲,眼神恨恨地掃過三團長的屍體,“鶯兒那麼好的女孩,就是活活被這些畜生給禍害死了,這些人,即便死一萬次,那也是死有餘辜!”
想起那個經常帶著妹妹李初柔來店裡點幾道小菜的溫柔少女,店小二也握了握拳。
“為什麼對那些人下死手,招惹麻煩,可不像你的性格。”
等到白陽轉至下一個街道後,主宰才沉聲道:“那個暴風傭兵團或許是群烏合之眾,不過他們中肯定有你無法對付的強者,才剛離開白家就招惹這種強敵,並不是明智的。”
“或許吧。”白陽淡淡道:“但以後遇到這種人,我的選擇依舊與今日沒有差別。”
聽出了白陽話語裡的一絲堅決,主宰沉默了片刻,方才說道:“算了,幾個人渣而已,殺了就殺了。不過,殺了他們,你想要在那條金龍身上分一杯羹的希望,也許就得落空了。”
白陽腳步一頓,咧了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