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肖落轉過頭看著四人,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單手按著腰間,體內真氣急轉。
那厲北海舉起雙手道:“這位兄臺!這事我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而且就算你要殺人滅口,怕也非是我們四人之敵。”
肖落冷哼一聲,施展輕功,消失不見。
好一會秀氣少年李定北才道:“這人鞭法之高還是其次,但思維之慎密,為人之俠義,我卻遠遠不及!幸得他暗器手法不雜樣。”
這時他才將兜在袖袍中的雙手拿出,肖落先前射出的四柄飛刀全落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年紀看來比我還小一點,如果暗器功夫也出神入化,那我們這些年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少年刀客左長生臉上有些發紅,嘆道:“先前我還說他是一個冷漠之人,但其實他的內心比誰都熱!那些銀錢是小事,可是一張塑形符……重義輕財,說得容易,能做到的卻是少之又少。”
連一直沉默寡言的雷千爻也道:“他,很好!”
這時左長生突然道:“你們有沒有覺得他的鞭法很奇怪……”
厲北海皺眉想了想,然後道:“是有一點,他起之手握鞭那個動作不夠柔,直來直往,迅如閃電,倒是有點像……”
“像是在拔刀!”
身為全洲刀王的弟子,對刀法那是再熟悉不過了!
左長生眼前一亮:“確是如此。這下有趣了,背上掛著劍,卻是在用鞭,但看起來刀法才是他的專長。為了隱藏身份也是煞廢苦心。這麼不喜歡在人前露臉,難道他是朝延的暗龍組的探子?”
李定北搖頭道:“如果是朝延的人,怎麼可能對兩個素不相識的人這麼好?同樣更不可能是梁國和燕國的探子,難道他北方某些義軍的探子?”
李定北一向是四人中的軍師與智囊人物,但這一次厲北海不同意他的話。
厲北海搖頭道:“你們知道,我大哥就在聶狂龍的手下。他們不可能將這麼出色的一個探子放在南國!不過在我看來他只是有些苦衷罷了。”
然後厲北海大笑道:“千爻說得對,這人很好,我要與他交個朋友。”
雷千爻搖頭苦笑,當初便是因為厲北海這一句話,他這個魔頭的弟子便與厲北海混到了一起。
只要是厲北海定了的事,他們便很少反對。
……
不遠處,幾人的話傳入了肖落耳中。
肖落淡淡一笑,將一個貝殼一樣的蟲子捏死了,淡淡道:“魚兒已經咬釣!”
他在現場一個黑衣人體人留下了一個傳聲蠱,這傳聲蠱子蟲可以將聽到的聲音向母蟲傳過去。而且母蟲一死,子蟲也會化為一灘血水,融在死人血液之中,很難查得出來。
這傳聲蠱很貴,但是為了這次任務也值了。
想必那些黑水幫的人,也不會對這幾人的屍體檢查那麼仔細。
厲北海幾人從肖落身上細節推測出的一切都是肖落故意透露給他們的,如何讓目標接近自己後,交待自己的身份是個技術話。
最好的辦法,是自己什麼也不說,讓目標自己推測或是調查出來,那麼他們就會篤信無疑。
肖落對四人的性格,家世,武功,行為方式分析了很久,最終制定了這個計劃,而在滄浪樓上發生的事,只是即性發揮罷了。
當然他費了這麼大功夫,可不是為了這四人而來,這四人只是他任務的一個跳板。
他的第一個小任務是一個月內擊殺聶狂龍。
現在已經過了四天,如果任務失敗,絕對慘不堪言。
第二十章少年熱血
聶狂龍原名聶青雲,前次梁國入侵之時,他父親聶雨林是關洲守將,而關洲在滄浪江以北。
面對梁國大將棄海樓的大軍,他在關洲堅守半年,最後彈盡糧絕,殉城而亡。
之後聶青雲便一直在留在北方,因為他父親的聲望,他迅速集結成一批人在北方大地上打起了遊擊。讓梁國始終無法對打下的南國的北地二十四洲形成安穩的統治。
聶狂龍有地階一品巔峰的實力,為人其為小心謹慎,手下有更有數萬熱血男兒,其中不乏眾多武林高手投奔他,他已經成了梁國心腹之患。
甚至棄海樓的師父,己經地階八品的大宗師棄雲叢親自出手,也未能擊殺聶狂龍。反到讓他名聲更勝,吸引了無數南國的熱血男兒前去投他。
而厲北海的哥哥厲東海正是聶狂龍的一員大將。
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