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知識,先幫你檢視一下。”
徐葉軒點點頭。
“應該沒有骨折,但是骨頭錯位了,最好趕快去醫院復位治療。”邵廷說,“關節這些地方,落下病根很難受的。”
徐葉軒放下褲管:“沒這麼嚴重吧,拍完這場再去也不遲。”
邵廷沒說話,只看了他一眼,把自己的襯衣袖子解開,露出精瘦的手腕,另一手稍一用力久卸脫了關節。
徐葉軒嚇了一跳,心說,你不用這樣來逼我就範吧。
邵廷接著又輕輕巧巧的把手自己接上了。看的周圍的人嘴巴大張,滿地找下巴。
“你願意跟我一樣,就隨你便。”清清冷冷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只要不是在說臺詞,邵廷就永遠是這樣一副冷漠的疏離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做派。
他不是故意造作,他是原本就如此。
徐葉軒對他甚是好奇,可也知道不該多問,剛才看他手腕習慣性脫臼,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大。
沒辦法,今天這場戲只能壓後拍攝。徐葉軒凡事都喜歡親力親為,今天就給全劇組放一天假。
誰知他去了醫院被告知要住院一週,這段時間總不能全都放假,只好挑了些無關緊要的鏡頭讓副導演去拍。他則百無聊賴的躺在病床上吊著一條腿,咬著溫度計看窗外鬱鬱蔥蔥的樹葉。
兩天了,基本沒有下過地。
這要在平時他一點也不著急,他最喜歡的傢俱就是床。可現在拍攝要趕進度,這麼白白的浪費時間他心疼啊。
住什麼院,他這樣固定好了別磕著碰著還有什麼要緊,醫生根本就是危言聳聽。
跟護士要來一些白紙,他閒著就畫結構圖,一張張畫著,他也慢慢的平靜下來,權當是把這些工作提前做了吧。
門開了他頭也沒抬,到這個點就有護士來打針,左手上排了幾個針眼了。
“喲我的大導演,躺在病床上了還孜孜不倦的工作啊?我把錢投資給你,還真是放心了。”陸希晨含笑走近,把花插到瓶子裡,把果籃放到一邊,才坐下來。
徐葉軒吃了一驚:“你怎麼跑來了?”
“我本來是到這裡辦事的,想順路去看看你,到了電影城才知道你住院了。”陸希晨看著他的腳,有些埋怨,“怎麼這麼不當心。”
“磕磕碰碰的在所難免嘛。”
陸希晨看他放在小桌上的圖,問:“這是什麼?”極抽象的線條,隱約看著像是個人。
“分鏡頭劇本。”
“就照著這個拍?”
“差不多。”
陸希晨嘴角微微抽搐,不知道把這個本子曝光的話,會引起什麼樣的轟動效果。這根本就是坑人啊,誰能想到那些重金打造的、耗時耗力的、嚴謹精緻的鏡頭,竟然就是靠著這麼一本爛草圖拍出來的!
徐葉軒有些不自在。
雖然想法再齷齪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被想象的人就在眼前,他就覺得自己的心思全曝光了。眼前這人隨便看他一眼,都讓他膽戰心驚。
慌忙的拾起筆,繼續描描畫畫,藉此掩飾自己的心虛。
陸希晨不走也不吭聲,從果籃裡拿出一個橙子,用刀子切成塊,插上牙籤擺在盤子裡。
又拿出山竹,把果殼都捏碎,白白滑滑的果肉放在一邊。
接著是芒果,用刀刃在頂端畫個十字,略略挑起一點,方便剝皮。
“你在幹什麼?”徐葉軒詫異的看著陸希晨,他手裡正提著一串紅提,眼睛東看西看,大概是要找什麼東西盛著去洗。
陸希晨只是乾笑,他又說:“你怎麼了?”
“沒什麼。”陸希晨把紅提放回去,抽了張溼紙巾揩著手指,“你最近不大理我,是在生我的氣嗎?”
徐葉軒一愣,搖頭:“沒。”
陸希晨又說:“我那天急匆匆的走了,你肯定不高興,可我後來給你打電話你都說你在忙。”
“我,確實在忙啊。”很多次是助理接的,他連是誰的電話都沒聽清,就授意他回覆正在忙,事後查記錄才看到是他。
“我就知道你生氣,我那天確實不該那麼早走,掃了你的興。”
徐葉軒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張口一句:“還是陪你的情人比較重要吧。”
陸希晨有點目瞪口呆,半晌笑了:“你這話會讓我誤會你在吃醋。”
“吃你個鬼!”徐葉軒大窘,用兇狠狠的表情武裝自己。他覺得心裡撲通撲通跳,不知道臉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