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幾乎可以算作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了。

開車的人是莫慈，他的車還是一如既往的快，但總感覺現在的速度比往常更快。或許是天陰著的關係，就連他的臉色，也有比往常更冷的錯覺。

一切都有些太平靜了……

前方不遠處有一個急轉彎，莫慈微點剎車打方向盤，卻突然手指一僵，對坐在正駕駛座後面的夏懷蒼沉聲喝道：“開門跳車！”

夏懷蒼輕笑了一聲，徑直拉開車門一躍而出，動作一氣呵成，但這個速度，又是往下跳車，恐怕，不受傷是不可能的了。不過比起丟了命來，還是寧可如此更好；比起別的情況，還是如此更好。

“咳……”

夏懷蒼左手輕輕撐地，卻一股鑽心的疼，估計是跳下來的時候骨折了。他坐起身，查檢了一番身上的傷勢，好在沒有什麼大傷，算是萬幸。只是在草地裡滾了幾圈之後，儀態不怎麼盡善罷了。略劃過幾個嘲諷的念頭，夏懷蒼在一片茂盛的雜草後站起身，他當然知道，一切還沒有完。但他不知道，即便他衣匇衫匇不匇整，甚至被劃破了邊緣，他的儀態還是很極致，就像他生來便環繞在周匇身的恩賜一般，在何時何地都盡善盡美。

“走，他們往那邊來了。”

莫慈突然出現，撥開草叢衝過來，對夏懷蒼做了個手勢就往樹林裡跑去。夏懷蒼握了握左手，抿唇跟上，萬幸的是，腳沒有受傷。

“我們是要打游擊戰麼？”

夏懷蒼的腳步很輕，而莫慈是幾乎沒有聲息，他儘量地避開了能發出響聲的一切，甚至不知他有什麼秘訣，就連踩在樹葉上也能保持悄聲。像靈貓一樣……夏懷蒼的嘴角勾起，看著莫慈略顯消瘦的背脊，他突然心生愉悅，不由開口調笑。

莫慈在奔跑中側頭瞥了他一眼，速度不減，冷聲道：“就算到這個時候你也不能安靜麼。”

在奔跑中的夏懷蒼沒法聳肩，所以他只是淡淡地笑。

莫慈沒有問他為什麼幾乎沒受傷，他也沒有問莫慈為什麼突然要跳車。可能是他們都猜得到對方的意圖吧，比如說，剎車被動了手腳，比如說，夏懷蒼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