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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沒有動。

陸飛

瞪他:“怎麼還不走?”

不會吧,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是個人都該識趣了,這小子難道不是人?

夏志英還是沒有動,手垂在兩邊,緊緊握成拳。

“喂,這是我家哎,你……”

“我不想做你的床伴。”夏志英抬起頭,陸飛驚愕地發現他的眼圈竟然有些紅,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好像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我不想做你的床伴。”他重複道,上前幾步,彎腰一手撐在床頭,“陸飛,我說過我喜歡你,是喜歡,你難道不懂嗎?”

他離得太近了,撥出的溫熱氣息就在他面前,他甚至能從夏志英褐色的瞳仁中看到自己有些僵硬緊張的倒影。

陸飛嚥下口水,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背脊抵上床頭冰冷的鐵柱:“……你幹什麼?他媽的別亂來啊,否則老子翻臉不認人了啊。”

夏志英無奈地苦笑:“那又有什麼區別?你什麼時候承認過我?”

手中的瓷碗隨著青年覆身壓上來的動作砰的摔在地上,砸得粉碎。

嘴唇被堵住,對方的舌頭頗為霸道地衝撞進來,那不容拒絕的氣勢讓陸飛腦袋一片空白,呆呆張著嘴任由青年蠻橫地索吻,直到青年把他摁在床上,撩撥勾纏住他的舌頭時,他才猛然一顫,猶如被雷電擊中,狠狠地推開對方。

“你幹什麼?!”

青年的嘴唇被陸飛咬到,有血淌了出來,但他並沒有去擦,還是固執地摁著陸飛,眼圈紅通通的,盯著他看。

那執著又委屈的樣子,倒好像陸飛在虐待這個強/暴犯。

“……媽的。”陸飛低聲咒罵了一句,乾脆別過頭去不看他,臉色鐵青地說,“滾出去!”

夏志英沒有動,陸飛等了一會兒,等不下去了,惱怒地轉過臉,伸手就要推人,可是宿醉之後全身痠痛無力,推了兩下竟然絲毫推不開。

“陸飛,對不起。”青年說這句話的時候,深褐色的眼底是捉摸不透的色彩,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把陸飛的胳膊反剪,臉上沒有任何強/暴犯該有的扭曲慾望和猙獰嘴臉,而且不知是不是陸飛的錯覺,陸飛竟然覺得,夏志英俊美的臉龐上竟然閃過一絲猶豫和愧疚。

好像這個青年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做,卻不得不做似的,非常痛苦的心理。

失神間嘴唇就再次被堵

住,鹹腥的血水沿著唇縫漫延進緊閉的牙關,濃重的鐵鏽味。

很苦。

接吻的時候,夏志英的手也滑到陸飛腰上,陸飛的衣服是昨天夏志英幫他換上的,那是陸飛最討厭的睡袍,鬆鬆垮垮的,一扯腰帶就乖順地散開。

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因為清晨的寒意而顫慄起來,陸飛猛然抓住一絲理智,抬起手用盡全力給了夏志英一個耳光。

“媽的,要做也就算了,你上我下是什麼個狗屁意思?”嘴上還沾著夏志英的血,卻毫不留情地爆粗口。只不過光著身子還被人壓著,罵出來的氣勢打了不小的折扣。

那一巴掌打得狠,夏志英白皙的臉龐上隱隱浮現五根指印,眼神也跟著深邃暗沉起來,很有些危險的意味。

“……我只做top。”

“廢話!好像老子喜歡被人上似的!”陸飛身體狀況不行,打不過夏志英,只好選擇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有沒有尊老的意識?我頂你個肺!你今天要是敢,敢——啊!”

夏志英顯然沒興趣和他嚼舌根,只用實際行動告訴陸飛自己沒什麼不敢的,低下頭吸含住了陸飛左胸上淡褐色的突起。

從未被這樣對待過,陸飛連寒毛都豎了起來,背脊上好像竄過激烈的電流,連手指尖都微微發麻。

“夏,夏志英!”感到青年的嘴唇從胸膛一路酥麻蔓延向下,陸飛喊話的聲音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我我他媽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動我,我就詛咒你出門被車撞!不,我詛咒你被驢踢到下半身!我詛咒你陽/痿!馬勒戈壁!你聽到沒有?!我操——!”

話語被封在口中;接下來的事情;便是陸飛的一場噩夢。

從未感受過的陌生鈍痛,恥辱而弱勢的姿勢,連尊嚴都被硬生生拆離骨骼的傷痛感。

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在夏志英反覆的動作中,死死咬著嘴唇,腦袋混亂一片彷彿即將溺死的人。陸飛連氣都快喘不上來,卻固執地咬破了自己的唇,堵死了嘴裡痛苦的□。

感覺不到任何的快、感,只覺得……唯一執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