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為了那個,叫夏志英的年輕人。
頓了頓,陸飛咳嗽一聲,乾巴巴地問莫雲:“對了,夏志英……他怎麼樣了?”
“哦,夏總監沒什麼問題,只是手背蹭破了點皮。”莫雲說,“他緊張的不得了,天天跑來看望你,這些天氣溫反覆無常的,他怕你突然醒了,沒添衣服會著涼,還特地給你帶了外套……”
陸
飛吸了吸鼻子,打斷了莫雲的喋喋不休,問道:“他現在人呢?”
“呃……”莫雲顯得有些尷尬,猶豫一會兒,才說,“其實他在今天之前都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不過……今天祝先生找他有些事……他接了祝先生的電話,就跑出去了……臨走前拜託我來照看你,他……他其實挺關心你的。”
“……是啊。”陸飛笑了笑,鼻子突然有些發酸,“他是一直都挺關心我的。”
可是,也只是關心,至多是愧疚。
僅此而已。
靜了一會兒,陸飛轉過頭,看向病床邊堆的滿滿的果籃,那都是來探病的人送的,有的上面還插著精美的祝福小卡片。
陸飛隨手拿了一張最近的卡片,上面是張夢的名字,姑娘家的字跡娟秀瑰麗,有著鬱金香水印的小卡片上端端正正寫著:
劉景明攜張夢同祝陸先生早日康復。
陸飛讀了兩遍,皺起眉頭,感覺怪怪的。
他問莫雲:“劉景明是誰?我不認識這個人吧?”
莫雲撓了撓頭:“啊,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他是和張小姐一起來的,挺高大的一個男人,好像是張小姐的大學同學,剛從美國回來的……”
“張夢的同學啊……”陸飛盯著那張小小的卡片一會兒,又把它按原樣放了回去,“張夢這幾天來看我了?”
“嗯……剛知道你受傷的訊息,她就趕過來了,你那個時候完全昏迷不醒,她就在ICU病房外面一個人蹲著哭了很久,我和夏總監都勸不了她,最後鬧得夏總監都難過的不得了,還是程經理出面勸退的……”莫雲頓了頓,接著說,“她可能是受了很大打擊,在家裡休息了好幾天才緩過勁來,這個果籃是她前天探望你的時候送給你的……那時候她都擔心你醒不過來了,如果她知道你沒事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哦……”陸飛揉了揉鼻子,心裡稍稍有些暖意,這個女人還是很掛念自己的,她為了自己蹲在病房外面哭了很久……
陸飛輕輕吐了口氣,對莫雲道:“你手機能借我一下嗎?我想給她打個電話。”
“好。”莫雲點了點頭,把手機遞給陸飛,“跟她聯絡一下也好,以免她擔心,你不知道她那天哭的有多慘呢,眼睛都腫了,氣也喘不上來,揪著夏總監的衣領就要向他討公道,唉……”
自顧自地說了一會兒,突然間陸飛拿著手機僵在原處,卻沒有
打通張夢的電話,愣了愣:“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陸飛尷尬地咳嗽一聲,把手機還給莫雲,說:“還是算了……我不記得她的手機號碼……”
腦海中能想起的唯一一串數字,竟然是夏志英先前在酒吧裡,用唇彩一筆一畫寫出的,他的手機號。
作者有話要說:蟲子已經抓了~謝謝6君~
☆、療養
陸飛不禁要懷疑莫雲對自己說的是不是謊話。
自從甦醒後,來探望自己的人也算不少了。有熟悉如老沙,老張之流。也有生疏如餘董事,衛總裁之輩。
最後連房東大嬸都抱著她家泰迪狗來探病,弄的護士一臉見到了鬼似的表情,一驚一乍地把大嬸連人帶狗轟了出去。
然而,莫雲口中“一直守在他身邊”的夏志英和“哭昏在ICU病房外”的張夢,卻從來沒有出現過。
陸飛多少有些落寞,雖然沒有表現在臉上,但心裡的確是非常非常的不痛快。
又休養了好幾天,陸飛能下床走路了。莫雲就主動提出陪陸飛去醫院後花園轉轉,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現在並不是適合鮮花盛開的季節,花園裡也只有濃淺不一的綠色植被,望過去毫無新意,不由讓陸飛一陣沮喪。好在草叢裡還有些星星點點的淡紫色細碎小野花,雖然不明顯,但好歹是一些慰藉。
他和莫雲找了一處樹蔭茂盛的地方坐下,莫雲怕陸飛無聊,帶了一袋子沒有拆封過的禮物,和陸飛坐著拆盒子。
這些都是來看望他的朋友同事送的,陸飛人緣好,滿滿一大袋子賽的鼓鼓囊囊,竟是連一點空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