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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康泊似乎對這個回答早有所料,動手替自己添了些酒,眼眸也未抬起。

“我的母親被關在精神病院,如你所說,像一隻發出頻死叫喊的蝴蝶,”極致蒼白瘦弱的康肖奇亦像個病兒。白天的他還被一群同齡的高大男孩關進了女廁所,怯懦地哭泣不止;此刻卻一臉沉靜地挑戰起父親的權威,“我不覺得這世上存在歡樂,也不覺得有什麼值得歌頌。”

“你說得對極了。”康泊以含笑的眼梢輕輕一瞥年輕警探,轉而又凝目望向了男孩,仿似商榷地說,“我只想請你為我們的客人歌唱。”

“我不。”康肖奇說出這兩個字,就緊緊闔起了牙關。

“那麼你來,”身為繼父的男人似也不為頂撞所惱,倒傾身靠近了離自己很久的女孩。眼神是令人難以招架的溫柔,琥珀般的瞳仁浮蕩著些許懶散又迷離的薄霧,血色隱隱的眼眶仍給人畫有暗紅眼線的錯覺。康泊伸手扶托起康恩婭努力仰起迎向自己的臉,對她柔聲說道,“你去鋼琴邊,為我們的客人演奏一曲。”

手指彷彿柔軟無骨,修長而又白得駭人,像汩汩而行的水流劃過了女孩小巧的臉頰,最後停留在她的唇邊——兩瓣毫無血色的唇被男人的拇指將抵了開,圓潤的齒被往復溫存摩挲。男人以父親般威嚴的目光與不容置疑的口吻對女孩說話,撫摸她臉頰與唇角的手勢卻分明帶有情慾的曖昧。他說,“這不是請求,是命令。”

來自父權的壓迫感令她心懷牴觸、心存恨意,可來自情人的溫存愛撫又令她欲罷不能。泌出的唾液溼潤了他的指尖,她發現自己無法拒絕這樣的“命令”。

待康恩婭把手指擱上琴鍵摁出第一個琴音,康泊重又將目光轉回康肖奇。他以凝視男孩眼睛的姿態對琴凳上的女孩說,“在你弟弟願意開口前,我不希望你停止演奏。”

鋼琴聲響了起來,那熱情歡快又生機勃勃的《歡樂頌》盤桓迴響於餐桌上空。

年輕警探曾見過一個死於性高潮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