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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諺,但沒有考證過。

48、麥比烏斯迴廊(1)

告別了鹿樹療養院,褚畫他們就住進了當地的一家旅舍。兩位警探先生都請了假,不必倉猝地在相隔甚遠的兩個城市間趕個來回,而向笛和瑪麗蓮,本就是來郊遊的。

旅店的老闆娘是個樣貌和藹的中年女人。瑪麗蓮看來很喜歡她,寸步不離地黏前黏後,口口聲聲說著,你就像我媽媽一樣。

如若換作平時,警探先生肯定不願將自己的小妹妹輕易託付給陌生人。但這回不同,自那夜厲聲呵斥了她之後,他既內疚又不安,總有意無意躲著她。

儘管離聖誕還有些日子,節日的熱情卻早已蓄勢待發。一旦時針分針於子夜十二點處重疊,狂歡暢飲的遊客們到處都是。

褚畫一臉心事地在街上亂晃,屠宇鳴與向笛便也不緊不慢隨在他的身後。幾個女大學生在給每一個過路的遊客發放顏色豔麗的小玩意兒,也帶著靦腆笑容地遞給了他。

接在手中一看,居然是一枚安全套。

“等等,有別的嗎?”

一樣拿到安全套的屠宇鳴不禁翻起了白眼,看著自個兒的搭檔掉頭跑向了女孩們,煞有介事地對她們說,“我喜歡蘋果味的,能換一個嗎?”

成功換來了自己喜歡的果味型,心滿意足的警探先生重又回到了搭檔身旁。忍受著對方投來的異樣眼光,以及一句口氣不善的問話,“我不知道,你們gay做愛的時候也要用套?”

“這得分情況。射在體內會讓我第二天非常不舒服,但有的時候興致來了,就顧不了這麼多……”將那枚安全套捏在指間反覆看了看,隨即十分開心地把它收進了牛仔褲口袋,嘴裡還略顯遺憾地振振有詞,“可惜,沒有熱狗味的……”

“你不剛和那混蛋分手麼?”對這小子的風騷樣看不過眼,屠宇鳴有意打擊他說,“自己吃自己還戴什麼套!”

“我不和你計較,”褚畫倒也不惱,反倒眉眼花哨地勾了勾嘴,“和右手滿是繭子的處男計較,太欺負人。”

男人大多聽不得這樣的話,屠宇鳴當即橫下那張長有大疤的臉,“誰他媽是處男!”

“哦對,你不是。”嘟了嘟嘴做尋思狀,隨即一臉茅塞頓開地說,“我一直奇怪,局子門口那條母狗見誰都吠,為什麼唯獨見你就溫順。”褚畫眯出月牙眼兒地又笑,“你剛才解釋了。”

疤臉警探忍無可忍地直接揮拳上去,打得對方抱頭就叫,“你他媽又打我!”

向笛被這對搭檔逗笑了,出聲提醒屠宇鳴,褚畫身上還帶著傷。

一句話讓倆人截然止住了打鬧,其中一個男人凝重著一張臉問,“你身上的傷是國防部長造成的,也就是說,範唐生一直指使你向李進行‘性賄賂’?”

“是的,”毫不避諱談及此事,向笛點頭道,“他時常派人出沒‘帝宮’或者電影公司,挑選那些看來會守口如瓶的漂亮男人或者女人,讓他們為自己所用。”

腐敗的警界讓褚畫不由皺了皺眉,嘴上卻說,“一定有不吃這套的傢伙。”

“副局長很懂得因地制宜,向喜好美色的官員提供性服務,又或者讓小報狗仔去偷拍那些官員的私隱,然後以此逼迫他們就範。”

“天!這弄臣可真夠大膽的!”屠宇鳴介面問,“小報狗仔?你見過他嗎?”

向笛點了點頭,“極偶然的機會,我見過那人一次。是個非常矮小的男人,或許正是這樣異於常人的身高讓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潛伏在任何地方。那人名字也很有趣,和‘彼得·潘’類似。”

對方的話讓年輕警探恍然驚醒,自己也見過這個人。

在一次名流畢至的慈善晚宴上。

“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褚畫把前後這些一併串聯在腦中想了想,問向對方說,“那個人前無比儒雅的國防部長實則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背地裡喜歡變著花樣兒地向人實施性虐?為了巴結他,為了迎合他的古怪愛好,範唐生找了你和另外兩個牛郎,以及三個後來被發現陳屍於酒窖的女孩?”

“是的,”向笛點了點頭,一臉平靜地回憶說,“他還尤其愛讓男人換上女裝,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地扮演女人。對於這樣滿足他要求的男人他會比較寬容一些,但那些女孩就沒這麼好運氣了。她們被瘋狂地虐待,遍體傷痕,就連也不可倖免,簡直慘不忍睹。兩次之後,那個名叫布倫達的模特甚至連走路都變得異常困難,後來那幾個女孩哭著乞求退出,再後來她們就似玻璃上被拭去的塵埃般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