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有什麼事能美妙過一對相愛的人這樣肌膚相貼著共享時光。一夜成名不能,當選總統也不能。
“你發現了嗎?”未免性器插入太深,褚畫小心撐著身體舉上坐下。有意調整身體的姿勢,好讓那一下下撞擊都結結實實落在最敏感之處。“有什麼東西不同了……和以前相比……”
“我不清楚,”情人的身子繃得太緊,那處炙熱的甬道卡得男人的性器有些疼。伸手摸向腰臀那道美妙的弧線,滑溜溜地像摸著泥鰍。浮於唇角的笑意很淡,康泊像是明知故問地說,“也許是因為你現在正被通緝,你沒準兒再做不了警察,甚至有可能失去生命。”
沾得一手溼漉漉的汗液,康泊旋即支起上身去吻褚畫的胸膛。舌體畫圓揉過比指甲蓋還小的一片粉紅乳暈,轉而又將那小小乳頭咬於齒間,輕柔鑽捻。
乳粒脹得又紅又亮,連帶著胸口的面板都泛出燙傷般的紅。
“我從範霍文那裡知道了很多……但我想真正的原因是……嗯啊……”騰出一手去撫弄自己的陰莖,內外兩處快感交集間,他感到一隻蝴蝶正翩翩繞於指間。這種極致快意催生下的搖擺格外美麗,褚畫閉起眼睛,享受得渾身打顫,“真正的原因是我意識到我們是那麼深愛彼此……嗯,是的……很深……很深……無法停止……”
76、最後一個死者請關燈(1)
代理局長韓驍坐在局長辦公室時,屬下給他送來了一封信。他拆開信封,馬上謹慎地四下看了一眼——儘管他知道此刻的辦公室裡並沒有第二個人。
信封裡只夾有一張相片,相片上的背景一片模糊,但能清楚的看見主角是他本人。化著令他面目全非的豔麗濃妝,一身粉紅色連衣裙,頭戴金色長假髮。這張照片顯然來自於死去的狗仔潘彼得,但韓驍不能確定,這是在他被心血來潮的國防部長喬扮後遭到了偷拍,還是他曾在殺了人後徘徊於褚畫住所的附近而受到牽連——那個狗仔偷拍褚畫成癮,當時他們還在一起。
照片背後留著一個即將到來的時間,一個落點為一家老廢棄工廠的地址。
簡潔非常,同樣惡意明顯。
韓驍完全清楚這張致命的請柬來自何人,想了想後決定赴約,並備好了一把消音手槍。
其實早在兩天前他就接到了一個女人的電話,那個法國模特告訴他,康泊回來了,還帶回了褚畫,以及總統的女兒薩莎。韓驍本想調動警力去康泊的莊園追捕兇犯,但思來想去,最終覺得還是不要興師動眾打擾總統千金為好。
“總統的女兒……也來了?難道她和他們兩個同屋簷居住?”
“是的,那個傻女孩兒一度非常迷戀我的丈夫。”離婚手續正在辦理,碧姬已經搬出了那棟房子,她就自己知道的據實回答,“但我回去收拾行李時發現,她正衝他大叫大嚷,顯然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只是個可憐的玩物。”頓了頓,豔麗唇角浮出一個冷笑,“就和我一樣。”
掛了電話,這個男人抽出報紙,望著上面那個近些日子頻繁登報的金髮女孩,突然毫無徵兆地笑了起來。
用以填補褚畫離去的空白,這段日子韓驍和主動向其投懷送抱的向笛搞在了一起。有的時候韓驍命令向笛扮成女人,有的時候則對他殘酷施虐。把自己曾遭受的虐待變本加厲施加於他人,這種勝過性交本身的快感,每每令他萬分享受。平心而論這個牛郎的長相算得上漂亮,似乎毫不遜色於他的舊情人,而且口活兒幹得極為出色,不像褚畫永遠懶於伺候別人,哄他半天也只能換來他草草舔弄幾下了事。
甚至向笛也沒有褚畫那麼動輒暴躁,被插弄得不爽時便揮拳相向,張口即咬。脾性乖巧溫順,迎合於自己身下時總很賣力,就連自己向他施加虐待也能表現得甘之如飴。
但對方越是刻意屈膝奉承,越讓他覺得噁心。
韓驍沒來由地想到了已經分手的未婚妻李曼琪,而今他的情感生活恰需填補,而這個笑容甜美的總統千金看上去也並不比國防部長的女兒聰明多少。
※ ※ ※
破曉之際,韓驍驅車趕往那個約定的地點。霧氣深濃,伸手難見五指,天氣不算好。
廢棄工廠的大門未鎖,推門而入的瞬間便如上帝伸手拉上了這個世界的燈——明明是白天,但倉庫非常幽暗,一點點不知來自哪裡的光線如同淅瀝瀝的雨水,薄淡得一觸即散,勉強能讓人維持視線。
一步一步,如履薄冰,腳步的回聲砰砰作響於狹仄空間,似心跳澎湃帶力。
“有人嗎?”韓驍握著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