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男人埋著臉坐在地上,聽見“麻煩”二字抬了抬頭,眼裡血絲一片,神態十分猙獰。
“那個褚畫投案後一直緘口不言,可昨天突然一反常態,聲稱自己不是兇手而是為人嫁禍,口口聲聲地把所有的矛頭對指向了你!”
昨天?男人的嘴角以個怪異的弧度勾了勾,自己昨天差點失控地掐死了總統的女兒,他的舊情人竟似先知般在同一時間抓住機會反擊。韓驍已經無暇去分析碧姬給自己打電話的行為是出自她的愚蠢還是康泊的指使,此刻的他是可憐的昆蟲,被困於一張無形又巨大的網中。
重重陰謀,經緯相織。
一切都算計得那麼完美。
“他說他手上有照片能證明你們曾是情人,正是這點讓你能夠拿到他的頭髮、穿上他的球鞋對他進行嫁禍……他還說他同樣有照片能證明你有異裝的癖好,這點和‘雨衣殺手’不謀而合……”
照片?韓驍馬上就想到了那天褚畫從範唐生那裡取走的檔案袋。再次無聲地笑了,他耐心地聽著對方繼續說下去。
“那些傢伙打探出你在接受心理治療,已經去找那心理醫生詢問你的情況,不管對方開不開口,我想對你都十分不利……”沒有得來對方的反應,那個人頓了頓說,“最糟糕的是,有個傢伙跑來舉報了你。他說自己曾遭到‘雨衣殺手’的襲擊,是與‘雨衣殺手’打過照面後唯一的倖存者,而他透過和你的接觸能夠判定,那傢伙就是你……哥們,你最好還是跑吧。他們馬上就要來拿你了!”
“韓驍?韓驍?韓驍你還在聽嗎?”
這供職於司法部的傢伙還在不斷催促電話那頭的反應,卻突然在一片靜默中聽見了一個低沉又悲傷的聲音,“你為什麼要給我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