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無限放大。烈酒之於他,從來就像氯仿之於白鼠,他現在處於喪失意識的邊緣,頭暈目眩,大腦停轉。酒精在血管中咄咄相逼,越燒越熱的身體本能地渴望侵犯。
韓驍很滿意現在這個任人取求的褚畫。床上的傢伙正微張著雙腿扭動著身子,好一會兒如觀賞獵物的微笑注視之後,他動手脫去了自己的衣服。
很快就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望著舊情人那不怎麼雅觀的睡姿,手指慢慢滑過自己恥骨處的濃密體毛,隨後開始捋弄起自己的口口。
太久不曾品嚐過這具身體,口口對捋弄的反饋極好,迅速堅挺脹大。
“寶貝兒……”為情慾灼得近乎瘋狂,韓驍迫不及待地壓□體的重量,掌心粗重地按捏於對方的胯間。那種獸類撲食時才會迸發的力量弄痛了神志不清的褚畫。還未來得及將衣褲扯落乾淨,還未將勃發的口口送入對方身體,床上的傢伙就醒了。
唇不夠柔軟,吻觸的感受也不冰涼,逼於眼前的是張膚色偏深的硬朗面孔,一旦意識到正與自己肌膚相親的男人並非康泊,褚畫立刻抬手將對方從自己身上推開。醉意一掃而空地跳下床,他利索整理起幾乎被完全扯脫的襯衣,同時憤怒大嚷,“我們早就沒幹繫了,你他媽想幹什麼?!”
“寶貝兒……寶貝兒我想要你,太想要你了……”總警監先生失望地發現對方再沒把視線投向自己赤露在外的身體。如同一隻尾翎噴張的孔雀因無法吸引雌性而感沮喪,這種沮喪頃刻又化為了憤怒。向背身相對的舊情人撲了過去,邊吐露著露骨的情話,邊試圖用暴力迫使對方屈服。“我看見了那些照片,與其用震動棒給自己快樂,還不如今晚就和我做……你也有反應了不是嗎?你的身體比你的心更誠實……”
但這顯然毫無用途。即使是他們彼此熱戀的當年,只要褚畫不願意,他就壓根碰不了他。
“好吧!好吧!我不碰你。”吃了不遺餘力的幾拳,總警監先生嘴角破皮出血,顴骨處也留下一處青紫,他最後無奈且妥協地說,“至少今晚上你可以睡在這兒。”
警探先生同樣掛了彩,神情仍很憤怒,看上去也仍然迷糊,但穿鞋離去的速度非常快,“我他媽有男人,幹嘛要睡在你的床上!”
“男人?那個康泊?你他媽看走眼了!”堵住門口,韓驍冷笑一聲,“他是心理畸形的變態,他手上有至少十二個女人的血跡還沒清洗乾淨——”
“那麼你呢?你那麼多次自言自語是不是人格分裂?你自己把手上牛郎的血洗乾淨——”
褚畫突然打住了話音,而韓驍的臉色也明顯變了。
他們都是警察,對他人生疑的表情再熟悉不過。
“你在說什麼?”韓驍沉下了臉,擺出警界精英那不容置疑與侵犯的威嚴神態,徹底忘記自己此刻正無遮無攔袒露著軀體,“你居然懷疑我?你居然懷疑全警界最優秀的我?!”
“我不確定那傢伙是否出於譁眾取寵的目的才認得罪,但我們都知道,‘雨衣殺手’的案子還沒完。”戳破兩人間最後一個泡沫,褚畫反倒格外冷靜地回視對方的眼睛,“你現在讓我出門。”
“即使我在背後做過什麼,也是為了重新將你奪回。你都不知道我為你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我為你做了我能做的一切……”
“謝謝!謝謝!”語氣生硬地一連張口幾聲“謝謝”,十年相戀的時光終不免讓他輕輕惋嘆,望著對方的眼睛搖了搖頭,“你總是為你自己。也許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需要你這樣的人,但絕對不是我。”頓了頓,褚畫一字一頓地清楚說道,“現在,讓我出門。”
男人的口口勃發至很棒的尺寸,囊袋擠在臀與床單之間,口口脹成狂怒的茄色,正迫切渴望送入那處窄熱的妙境。
可他的舊情人已經不顧挽留地離了開。
床上落下一根烏黑的頭髮。比韓驍自己的稍長一些,髮質也柔軟得多。
韓驍將那根頭髮攢在手心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
他又冒出了一個念頭。絕妙的念頭。
※ ※ ※
康泊的失血有些嚴重,超過四十分鐘的等待後,羅德曼不得不把車開走了。
黑色豪華車駛出街道沒多久,警探先生就搖搖晃晃地下了樓。
迷迷糊糊地在街上游蕩,待他神智稍稍清醒時,這才發現周遭的環境相當陌生。四下一番張望,街邊孤零零地矗著一間電話亭。褚畫摸遍了全身的口袋,結果只摸出一枚硬幣。想了想,覺得自己可以掛個電話,讓屠宇鳴那個王八蛋來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