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攬住他的肩膀,附於他耳邊輕聲說,“瑪麗蓮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我讓那裡的警探前來向你彙報訊息。他現在等著見你,過一會兒就得回去。”
考慮的時間不長,可褚畫再抬眼去尋找康泊時,發現對方已經不見了。
沒有人影,沒有痕跡,連能攪動一潭波心的微風也沒有,彷彿根本不曾來過。
※ ※ ※
負責徹查瑪麗蓮案的高階警長把嫌疑人鎖定在了一個剛出獄不久的戀童癖患者身上,那人喜歡戴著橡膠手套在附近地區徘徊,在入獄前就對金髮小女孩情有獨鍾。他向年輕警探解釋說,極有可能正是這傢伙將他的小妹妹誘騙出了矯正中心,隨後又殘忍殺害了她。
褚畫覺得來人說的都是廢話,他一再強調瑪麗蓮絕不可能會被一個陌生人用糖果或者玩偶誘拐,可自認職位更高的男人口口聲聲回擊說,誘拐一個八歲小女孩這一點兒也不難。
語言解釋不通,險些再次揮拳動粗的警探先生被昔日戀人攔了住,將對方刻意置於桌上的烈酒一飲而盡就忿然離去。
還未踏進停車場就四肢綿軟,渾身燥熱。追出門的韓驍提出送他一程,褚畫想也沒想就鑽進了車後座,團著身子睡覺了。
白皙臉龐浮動著一層醉酒的紅暈,喪禮上穿著的西服早被脫了下,他一面胡亂地扯動領帶和襯衣,一面嘰嘰咕咕說著,對不起……
透過後視鏡注視後座上的舊情人,銳利眼眸中浮現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駕駛座上的男人頗為滿意地勾起了嘴角。
驅車而行的目的地改換作自己的住處,對於褚畫醉後的身體反應瞭如指掌,韓驍預感到今晚將會無比銷魂。
局面一度失控,然而經過大費周章的努力之後,回報總算姍姍來遲。
拐過一處陰暗街道,韓驍把頭往副駕駛座上側了側,突然看見了一個抱著娃娃的金髮小女孩輪胎與路面磨出一聲淒厲叫喊,猝不及防的總警監先生猛打一把方向盤,但很快就調整回了原有的行駛軌道。鬆了鬆勒得有些緊的領帶,他勾起蘭花指抹了抹嘴唇,怪笑著自言自語:“你已經死了,我今天看見你被埋入了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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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蓮本來打電話給屠宇鳴,想請求對方幫自己“越獄”。可那傢伙匆匆接起電話又匆匆放了下,只說最近有個瘋狂的爆破犯在到處撒野,全警局都如臨大敵,他沒空陪一個小不點玩耍。
“……你乖一點待在那裡,褚畫當然不會不要你!他不過是這陣子慾火太旺,和他的新男友瀉夠了火就會來接你回去——”
“你他媽在泡妞嗎?!磨蹭什麼!”
屠宇鳴在搭檔馬小川的大吼聲中拿起外套就跑往門外,低階警員們悉數出了外勤,辦公室裡空無一人。然而匆忙中電話並沒被摁斷。
正當金髮小女孩撅著櫻桃紅的小嘴唇,氣沖沖地打算結束通話電話時,她聽見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瑪麗蓮的可愛乖巧讓矯正中心的醫護人員全然掉以輕心,誰都不曾料到小丫頭正在醞釀一個惡毒的“逃跑”計劃。一個八歲小女孩當然難以獨自逃離,可電話那頭的男人遠道而來,幫了她一把。
午夜時分,汽車飛馳於偏遠又崎嶇的道路,路上沒有行人。
“你會向我求助,我感到非常意外。”和一個八歲女孩說話的口氣儼然對待成人,駕駛座上的韓驍瞟了她一眼說,“我以為你會為我上次打了你而耿耿於懷,何況你也一直視我為敵人。”
“是呀,我確實很討厭你。可不是有一句話叫‘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嗎?”瑪麗蓮懷裡抱著娃娃,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對於對方的厭惡,又調皮眨了眨眼睛說,“你會趕來幫我,不也是因為你想利用我去打動褚畫嗎?”
“我真沒想到他會把你送走。”韓驍不以為然地勾了勾嘴角,“褚畫很寵你,我曾和他說過一萬遍要送你去接受治療,他每次都怒氣沖天地拒絕了我。”
“所以呀,你從來就沒走進過他的心裡,他讓你操他也不是因為愛你。”小女孩不客氣地打斷了男人的話,壓根沒注意到對方的臉色一剎變得陰沉,繼續自顧自地說,“他只對那個名叫康泊的壞傢伙言聽計從,任由他安排了這所討厭的矯正中心,又聽他的話將我送來這兒關了起來。”
“我們現在確實有些問題,但他是我的,遲早會迷途知返,回到我的身邊。”直視前方的男人陰著臉,冷笑一聲,“何況你也失寵了。你就像個被丟棄的娃娃那樣被扔來了這個窮鄉僻壤。”
“哼!我和你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