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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法蘭西皇帝的!”儘管不算太喜歡這新搭檔,看見對方呼吸困難地倒在自己的眼前,仍令疤臉警探的憤怒達到了沸點。他一邊風風火火地與人爭論,一邊繼續怒意滿滿地嚷,“那個嵌滿了各色寶石、金光閃閃的玩意兒被別有用心地放在了書桌的正中央,一進門就能教人看見。這個自幼混跡貧民區街頭的窮小子立刻就像投火的飛蛾一樣撲了上去,把那皇冠捧在手中高喊,‘喔喔喔,我變成了國王!’就在他打算試戴那個皇冠的時候,一隻被打擾的蜘蛛從裡面鑽了出來,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該死的!痛!”馬小川的呼痛聲再次傳來,他開始抽搐並且嘔吐,身體會猝然一下扳得僵直又一下劇烈疼痛。身旁的醫生紛紛表示並未見過這樣的病症,所以很難立即對症下藥。

“那隻行兇的蜘蛛逃之夭夭了,長得可真他媽夠噁心的!我和這兒的醫生解釋是蜘蛛咬傷造成的,可這群沒用的傢伙認定不可能,說這地方從未發生過蜘蛛咬人的事件,他們認為這是一種嚴重的過敏症狀……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去找康泊……”

“我又不是醫生,我去能做什麼……”無精打采且甕聲甕氣,警探先生似不願就此向自己的情人繳械,仍執拗著不肯前往。

“你他媽還發什麼呆!快來這裡!”破天荒地對自己的前搭檔破口大罵,屠宇鳴拔高音量大吼,“你的情人在濫殺無辜,你他媽卻袖手旁觀!”

※ ※ ※

從踏進這棟郊外的別墅起,褚畫就被愈加不痛快的情緒給籠罩了。馬小川那被蜘蛛咬傷的傷口已經出現了可怖的塌陷與潰爛,讓屠宇鳴在電話那頭等待回應,自己則荷槍實彈,同時全副武裝了心情地踏進情人的書房。

“你看上去怒氣沖天,”望著久未謀面的警探先生和他那一臉質問的表情,男主人倒頗顯大度地笑了,“不過即使看見這樣憤怒的你,也好過看不見。”

“我早知道是你想以這樣的法子引我上鉤!”褚畫站在離對方有些距離的地方,依然不客氣地嚷,“只為了見我,你他媽就要殺人嗎?!”

“這是郊外,嗜殺成性的生物很多。”康泊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輕描淡寫地說,“恩婭小時候曾在花園裡被幾隻螞蟻咬傷,它們讓她心跳加速,眼球充血,它們造成的疼痛是黃蜂叮蟄的數十倍。”頓了頓,他拄著手杖走向前,伸手撫摸上情人的臉頰,“又或許,上帝讓這樣一個舉止粗俗的傢伙遭受懲罰,是為了體恤我如此地想念你……”

冰涼的指尖流連不去於自己的肌膚,亦飽含情慾的灼灼熱度。那張超越性別之分的美麗臉龐咫尺相近,華麗長睫灑下幢幢陰影,兩瓣輕啟的紅唇慢慢湊近——在對方即將吻上自己嘴唇之前,險些為此沉淪的褚畫及時回過神來,往後避去大步。

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他們之間有無窮的引力,唯有玉帛相見才能豁免。

“那是什麼蜘蛛?怎麼緩解症狀又怎麼解毒?快點告訴我,我沒時間和你耗在這兒!”

康泊又笑了,隨性地倚著書桌坐下,伸出修長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你必須有所付出才能獲得回報——就像過去那麼多次一樣。”

以人命為玩笑的態度令褚畫感到憤怒,而那份“你別無選擇”的篤然戲謔更讓這份憤怒無以復加。“不,我有別的選擇。”向戀人拔槍不是頭一回,褚畫將手槍托在掌中,以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對方說,“我再說一遍,我要知道那是什麼蜘蛛!現在!馬上!”

“我迫切地想見你是因為我太在乎你的安慰,你正被危險包圍而毫不自知。”認真注視著情人的眼睛,同樣換上一副認真的口吻,康泊說,“太多的巧合讓這一切唯有‘刻意安排’才能解釋,我很後悔,為了貪圖你快樂的笑臉而讓你身處於這樣的危險之中——”

“除了救人與破案,對於這些以外的枝蔓我永遠缺乏耐心!”他依然覺得無緣無故被街頭的混混伏擊只是韓驍想奪回自己而耍的花招,也依然覺得康泊是在避重就輕,危言聳聽。沒有放下手中的槍,年輕警探動了動手腕以示自己絕非玩笑,“你說我處境危險,還有什麼比得上在頭腦發熱下和會在家中豢養毒物的變態上床更危險!你說後悔,又有什麼比得上一念之差地把一個會在酒窖裡儲藏屍體的兇手當作自己的戀人更教人後悔的!”

“我請求你……”情人的“口不擇言”再次探出蟄針狠狠扎刺,康泊闔起眼眸,除了唇色依然殷紅如血,整張臉已比症狀最嚴重的心悸者更為慘白,“我請求你不要聽任自己失去瑪麗蓮的悲傷就胡言亂語……你不能將我們之間有的全盤否認,你知道那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