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物入侵,斗轉星移,驀然回眸,才發現原來已經形成巨大的空洞。
那空洞的形狀,正是一顆心,而自己這顆心,竟被他搶奪,安置在如此溫暖的地方。
眼鏡蛇看他目光呆滯,又空無一物,那手在自己胸前摸來摸去,怎樣都摸不夠,心裡覺得奇怪,他可不知道呂大維那富有想象力的腦瓜都在想什麼,比起空想派,他更喜歡實打實幹。
眼鏡蛇捉住他的手,「你是在對我調情嗎,謝謝!不過——你的技術可真不怎麼樣。」
呂大維被他喚回神智,趕忙縮回手來,可眼鏡蛇不讓,笑笑說:「要是等到你進入主題,我恐怕真的可以冬眠了。」
「主題?什麼主題?」
「喂……我有時候懷疑,你究竟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你才真傻呢!」
「那你就是裝傻充愣嘍?」眼鏡蛇的眼睛調皮地笑笑,「我想也是,都是成年了嘛,當然要做些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
「成年人的事情——」呂大維頓時聽明白了,睜大眼睛問:「你跟我?」
「當然!這裡除了我們還有別人?」
「可是……可是……」呂大維頓時語無倫次,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眼鏡蛇看著乾著急,替他道:「可是我們都是男人,對不對?」
呂大維使勁搖頭,眼鏡蛇捂著他的嘴巴,道:「拜託,現在什麼世紀了,能不能整點新鮮的理由出來?」
呂大維拍開他的手,抬起頭道:「不是這個原因!」
「那是……」
「我……」呂大維開口想解釋,可又遲疑了,他的目光在眼鏡蛇臉上猶疑不定,後者被他看得毛毛的。
「有什麼問題?」眼鏡蛇有點心虛地問:「你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當然沒有!我健康得很!」呂大維拍著胸脯保證。
眼鏡蛇咆哮:「那你給我個不能做愛的理由先!」
「我……我……我……我從來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沉默、沉默,鬱悶與沉默賽跑。
「啊啊啊啊啊?」眼鏡蛇發出了一聲意味綿長的疑問,因為長音拖得太久的關係,聽起來像是發出了無數聲,迴盪在空蕩寂靜的大屋裡面。
「那又怎樣!呂大維怒吼,一把將眼鏡蛇推開:「你要因此瞧不起我嗎?」
眼鏡蛇有點難以置信自己的耳朵,問道:「你是說……和男人沒有過,還是說……」
不等呂大維回答,單是看他那一臉面紅耳赤的神情,眼鏡蛇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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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狂笑不已,伏在地上起不來,滾來滾去笑個不停。
「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是這樣!」呂大維勃然大怒:「一個大男人守身如玉難道真的那麼可笑嗎?我只是不願意跟不喜歡的人做!」
眼鏡蛇突然停止滾動,抬起頭問他一句:「真的?你難道都沒有遇到一個可以讓你為之『獻身』的人?」
「……」
「我真的很好奇你那個地方是什麼樣子的……二十多年都沒有見過陽光啊……」眼鏡蛇自言自語道。
呂大維氣得臉色發紫,雙拳緊握抱在胸前,整個人就快像個火箭一樣,點燃燃料,三、二、一、發射升空。
燈管忽然閃爍幾下,大屋內忽明又暗,如此反覆幾下,陷入了一片漆黑。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
眼鏡蛇哎喲一聲,從地上跳起身,伸手向著燈光,充滿希望地喊道:「等一下——啊!」
最後還是滅了,他滿懷怨恨之意地罵道:「真見鬼!這個時候居然停電!剛剛淨顧著笑,害我都沒有看到……」
「你要看什麼——」呂大維的怒吼聲從另一方向傳來。
「我要看——」眼鏡蛇聰明地戛然而止,嘿嘿笑兩聲,道:「當然是親親你那潔白無瑕的身體啦!」
「哼。」呂大維冷笑道:「你不過是想看一個笑話吧!」
「怎麼會呢,親愛的。」眼鏡蛇的笑聲甜得發膩,他跳起摟著呂大維,撒嬌道:「你看這如幕的漆黑,這如洗的明月,這晚風的輕涼,這夏蟲的伴唱……不都是在為我們倆做浪漫的前奏嗎?良宵苦短啊……」
說著,眼鏡蛇的爪子又朝呂大維的下身探去,摟著他的腰身,不知不覺就朝視窗有月光的方向挪動。
「啊!你幹什麼!」呂大維舉手在他頭上敲一爆子慄,氣得聲音都發抖:「你想看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