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哦?我的技術不好,剛剛那個舒服得快要睡著的傢伙……」
呂大維嗤之以鼻:「我快要睡著是因為你技術太差!你還以為自己在給人按摩啊?」
眼鏡蛇一愣,眼角閃過一道賊光,他突然俯下頭,鄭重問呂大維:「乖乖,難道你喜歡更粗暴的服務?」
「我看你欠揍!」呂大維揮起拳頭,想要揍人,可他完全忘了自己現在還被人壓在身下,從體位上處於劣勢,這個拳頭剛出到半截就被眼鏡蛇壓在地上。
他一拳又向他腰腹襲去,這一招是奇襲,眼鏡蛇也沒有來得及攔截,可呂大維的手還沒碰到眼鏡蛇,就感到自己下身一陣劇痛——原來他的弱點還被人頂在膝蓋下面,只需要輕輕一踢,就能把他疼得要死要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呀。
呂大維痛得臉抽筋,這一來表情倒是比剛剛緩和許多,他的眼角甚至還滲出半滴眼淚來,用來有目的性、楚楚可憐地求饒。
眼鏡蛇當然不會上當,說實在的,即便他上當,又能怎麼樣呢。
呂大維發現他把自己置於很危險的境地,他不但跟一條毒蛇疊肩擦鬢,還引誘他呲出了一口尖利的毒牙。
他看那牙尖銀光爍爍,肯定是不知道在多少獵物的脖子上面研磨過的,想到這裡,大維不免有許多鬱悶。
「你這麼親過很多人吧?」他突然問。
眼鏡蛇還在邪邪地笑,一下愣住了,不解地問:「很多人?」
「我是說,像你這麼淫亂的人,你的服務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享受過啦!」
「是呀是呀,我的目標是吻遍世界上所有美麗的小嘴。」說著眼鏡蛇還勾了勾呂大維的下巴。
呂大維氣死了,別過臉去不看他,然後咬緊牙關罵道:「禽獸!」
眼鏡蛇眨眨眼睛,突然明白了,忍俊不禁大笑,伏著他肩頭,朝他的耳朵猛噴熱氣。
呂大維感到自己快融化了,他不耐煩地推開眼,道:「我不需要你的服務!滾開!」
「真的?」眼鏡蛇不再笑,滿眼認真。
「比起你來,我倒寧可去找個路邊的小貓來親,至少它不會隨便向任何人都獻媚獻上一臉這樣的笑!」
「你不高興我對別人笑!」
「只是笑嗎?」呂大維一臉不甘心:「你確定你沒有對他們做今天對我做的事情?」
「他們?」眼鏡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們是誰?」
「他們……他們就是他們!」
「可他們究竟是誰?」
「我不知道啦!反正就是你身邊的人!」呂大維只要一想到,達帝和那名輪椅少女互相含情脈脈地對望著,心裡就怒冒三丈。
「我身邊的人……」眼鏡蛇故意裝傻:「我的父母?兄弟姐妹?同學朋友?還有……經紀人?」
「混蛋!我又不是要你在我面前背家譜!」
「可你的樣子!就好像要我交代出祖宗八代和社交生活明細表……拜託,我們的關係有那麼熟嗎?」
「我才沒有!」呂大維硬著脖子堅持道:「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別人身上的病菌帶給我!」
說完這句話,呂大維就徹底鬱悶了,他的問題和眼鏡蛇的回答一樣那麼令他鬱悶。他奇怪自己的奇怪,荒唐自己的荒唐,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不過剛剛和人KISS一下,就像許諾終生似的,竟然開始嫉妒起那些情敵了。
「病菌?」眼鏡蛇差點沒笑破肚子,「難道要親你之前,我還要出示一張身體健康證明不可?」
「……」
「還是說……」眼鏡蛇賊賊地笑:「還是說你要跟我進一步——做更深入的事情?」
「你滾蛋!」
呂大維的腦袋裡面哄哄的,他快被這隻狡猾的蛇搞得崩潰了,無論自己多麼端正的態度與嚴厲的批評,他怎麼總能找到那麼玩世不恭的應對,把自己氣得爆炸,又拙口笨舌不知如何是好。
「哦~~我終於明白了!」眼鏡蛇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抱著呂大維的腰親暱無比:「我真是遲鈍,竟然現在才明白你的心情!親愛的,讓你等了那麼久……真對不起!」
他在呂大維臉上重重親一口,再把他抱起來,後者無法適應這天翻地覆的轉變,他更加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全是他自找的——眼鏡蛇已經把他提溜起來,甩在沙發上面。
「啊啊——不是這樣!不是這樣啊——」
呂大維歇斯底里地吼,眼鏡蛇哪